陳成者,會稽人也。少年隨王,因事密,不為世人知。《楚史陳成傳》
蔡平者,會稽人也。陳成少年至交,風liu、慎密,受命密查。後,王起事,亦用其能,不為外人道也。《楚史蔡平傳》
三叔見與父親生死相交幾十年,知道父親心意,也不再勉強,他在父親的熏陶下便也知道過分寵溺對我沒有好處,雖在小事上寵我,大事必定遵從父親的意思。
二人在房中有商議了一些其他事情,便聽到陳成已從外麵回來,便都停下了。
“伯父,陳成前來複命。”陳成來到房門,輕聲說道。
“陳成啊,進屋來說吧。”三叔道。
“兩位義父,近日我和蔡平、高恒輪流跟蹤趙方,發現他與趙高來往甚密,但具體所為何事,因沒有潛入趙方身邊就不得而知了。”陳成將近日發現的重要線索先稟報父親和三叔。因為陳成父親早逝,母親因無力撫養,便已嫁人,而他隻好雖爺爺相依為命,兩月前也就是我們剛剛搬到會稽時,他唯一的親人也撒手而去。如今隻剩下他一人。父親因見他聰明伶俐,有做碟探的潛質,便時常單獨指點他,時間不常,陳成便認了父親二叔三叔做義父。這小子來到我家之後,便博得全家上下都很喜歡他,二叔三叔雖妻室兒女,但對他也甚是喜愛,便一同認了這個義子。
“我也猜到了,趙高為人陰險毒辣,處事詭秘,如今他與趙方勾結,必定有什麼陰謀,隻是我們目前還沒有人能夠深入他們身邊,成為親信,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很難得到真實的內部消息。”陳成聽父親分析指點,點頭稱是。
“成兒,你覺得誰可以完成這個任務?”父親向陳成征詢意見。
“孩兒覺得蔡平可以完成此任。”陳成不假思索便推薦蔡平。
“噢?說說你的理由。”雖然父親有自己的判斷,但是還是想看一看陳成為何推薦蔡平,而不是自己。畢竟在這個年紀,我們雖然強於常人,但少年心性未脫,逞強好勝之心乃是常情。
“蔡平膽大心細,這幾日均是他在細微之處,發現了趙高與趙方的秘密聯絡之人。且他自小無父無母,與我相依為命,沒有親情割舍,萬一被趙方發現也不至連累家人。我雖不知趙高陰謀,想以趙高身份,必定非同尋常,而我已與父親有此情意,難免被人所知,如有疏漏我無所懼怕,但父親均有大事需要處理,自然不能為此事所累。而其他人等雖有所長但,如此重任,卻不甚合適,不如從中協助。”陳成坦然答道。
“你不是因為害怕?”父親暗自激將。
“陳成雖然愚鈍,但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我自對比,在此事之上不如蔡平,而且他靈活多變,又對風月之事頗有精到之處,如此一項陳成便合了趙方心意,如果巧妙安排,必能順利潛入趙方身邊,不日定會成為其心腹之人,豈不事半功倍?陳成雖有高於蔡平之處,卻也知大局為重,完成父親之托才是正是,不敢爭功。”陳成見父親以為他怕事情敗露,不敢擔當此事,便激昂陳述,雖不敢大聲爭辯,也動了些許辯解之意。
父親與三叔對望一眼,都哈哈一笑。
“我與你三義父和你想的是一樣的,但是為了看你是不是有這麼大的度量,會不會與兄弟們爭功,便試試你。就按照你說的辦,深入趙方內部就讓蔡平去,高恒和其他人協助他。我對你另有安排,不過需要過些日子,你們先商量著細節去吧,這件事暫時由你領頭,除非有重要的變化,其他的你們自己拿注意就行了。我們不幹涉你們也不給你們出注意,從今往後很多事情都要你們自己辨別覺得了。”父親交代陳成。
“多謝義父栽培!”陳成雖然平時嘻哈,但遇到大事卻是非常慎重,這也是他的長處。他知道父親在有意培養他領軍之能,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機會,內心自是激動不已,但想到此事非比尋常,便放下激動情緒,尋思該如何著手了。
當下,陳成便回去召集眾人商議。
“大哥,陳成有此度量,頗有大將之風啊。羽兒現在跟隨皇帝身邊,將他派至鹹陽,既方便我們聯絡,亦可鍛煉此子,可謂一舉兩得呀!”三叔與父親說道。
“皇帝現在對誰都不相信啊,就是對我們,也是既利用又將恩,把我們安放在會稽,既讓我們監視殷通,說不定也讓殷通暗中監視我們呀。不過相對來講,對我們的信任還是高於殷通的。皇帝也看出李斯和趙高各有私心,但是他們兩人都各有長處,都被嬴政依賴,畢竟他年紀也大了,再加上他統一六國付出那麼多的精力,到這個時候也很多事情力所不及了。趙高正是利用了這個天時,再加上常年在皇帝身邊這個地利,暗中的權利我想很有可能已經超過李斯了。李斯雖然門生故吏很多,但是都是明麵上的,也容易遭到皇帝的猜忌,很容易被皇帝壓製。反而是趙高,這個人在我知道的曆史上是興風作浪,害死了很多人啊!而他的人和也馬上要到了。”父親想到皇帝昨日交代的事情非同尋常,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也是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