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嬴政密旨(1 / 2)

上會稽,祭大禹,望於南海,而立石刻頌秦德。其文曰:

內,皇帝休烈,平一宇內,德惠脩長。三十有五年,親巡天下,周覽遠方。遂登會稽,宣省習俗,黔首齋莊。群臣誦功,本原事跡,追首高明。秦聖臨國,始定刑名,顯陳舊章。初平法式,審別職任,以立恆常。六王專倍,貪戾泬猛,率眾自彊。暴虐恣行,負力而驕,數動甲兵。陰通間使,以事合從,行為辟方。內飾詐謀,外來侵邊,遂起禍殃。義威誅之,殄熄暴悖,亂賊滅亡。聖德廣密,六合之中,被澤無疆。皇帝並宇,兼聽萬事,遠近畢清。運理群物,考驗事實,各載其名。貴賤並通,善否陳前,靡有隱情。飾省宣義,有子而嫁,倍死不貞。防隔內外,禁止淫泆,男女絜誠。夫為寄豭,殺之無罪,男秉義程。妻為逃嫁,子不得母,鹹化廉清。大治濯俗,天下承風,蒙被休經。皆遵度軌,和安敦勉,莫不順令。黔首脩絜,人樂同則,嘉保太平。後敬奉法,常治無極,輿舟不傾。從臣誦烈,請刻此石,光垂休銘。《史記秦始皇本紀》

巡畢,乃歸鹹陽。斯、高均籠籍,籍受始皇命,亦不辭。《史記項羽本紀》

當日,父親又將他所列計劃,細細排查,確無遺漏,便召集二叔三叔和荊楚、荊良、騰齊、騰煜、騰衛兄弟,仔細教於兄弟五人。

此中首密,自然不為外人道,就是高恒幾人亦不能知,畢竟他們還為經過考驗,不知是否會為富貴而變節。

於是在嬴政即將起駕鹹陽之前,便有十個少年從會稽分別趕往邯鄲、大梁等地。

嬴政此時依然為自己歌功頌德,在召見會稽郡守殷通後,便在趕往大禹治水之地,祭奠大禹,畢竟大禹乃是先聖。

嬴政此時亦是莊重肅穆,李斯、趙高、殷通等人亦不敢有何雜念。

嬴政望著巍巍南海之濱,想到自己一平宇內,創萬世之功,天下皆臣服於己。諸侯之亂,已成過去,文字一統,度量衡更讓貨暢其流,如今大秦更勝夏商之盛世。便激揚萬千,隨吟道:

皇帝休烈,平一宇內,德惠脩長。三十有五年,親巡天下,周覽遠方。遂登會稽,宣省習俗,黔首齋莊。群臣誦功,本原事跡,追首高明。秦聖臨國,始定刑名,顯陳舊章。初平法式,審別職任,以立恆常。六王專倍,貪戾泬猛,率眾自彊。暴虐恣行,負力而驕,數動甲兵。陰通間使,以事合從,行為辟方。內飾詐謀,外來侵邊,遂起禍殃。義威誅之,殄熄暴悖,亂賊滅亡。聖德廣密,六合之中,被澤無疆。皇帝並宇,兼聽萬事,遠近畢清。運理群物,考驗事實,各載其名。貴賤並通,善否陳前,靡有隱情。飾省宣義,有子而嫁,倍死不貞。防隔內外,禁止淫泆,男女絜誠。夫為寄豭,殺之無罪,男秉義程。妻為逃嫁,子不得母,鹹化廉清。大治濯俗,天下承風,蒙被休經。皆遵度軌,和安敦勉,莫不順令。黔首脩絜,人樂同則,嘉保太平。後敬奉法,常治無極,輿舟不傾。從臣誦烈,請刻此石,光垂休銘。

隨後眾人,見如此大氣磅礴之文章,皆為歎服,便一同下拜。

“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功蓋三皇、德高五帝!大秦萬世流芳!”

此時嬴政已完全沉浸在勝者的喜悅中,早已將前些時日所擔憂之事置之身後。

我因領禁衛令副使之職,列在嬴政身旁,李斯便嬴政祭文既是筆下行走,隨而完畢。我暗觀此人,真乃是大才,雖然輔佐嬴政幾十年,但如此與嬴政心意相隨,亦是常人不能。

祭文完畢,又是浩浩蕩蕩開往行宮。

此時,李斯、趙高各懷心思,隨侍左右。兩人都暗自向我處常望。想必都已有籠絡之策。

至行宮後,嬴政便在殷通納貢的江南美女侍奉下休息去了。畢竟此時他已年老,加上事務繁多,今日有激揚萬千,更是耗去不少體力。

傳旨歇息兩日,兩日後便起駕鹹陽。

嬴政在傳旨後,便又獨自召我麵駕。

“你可知道朕傳你何事?”嬴政等我行過拜見之禮後,問道。

“臣不知何事,但暗自猜測了一番,不知可否稟於陛下。”嬴政第一次單獨召我,必是有密事安排,也定然知道我會揣測聖意。我反而不如直言,讓他知道我乃實心忠主之人。

“朕不怪你,仔細道來。”嬴政見我直言,心中不由又添一份歡喜。

“陛下召臣一人,必是有重要之事交代於臣。而臣卻是剛剛得到陛下提拔,如此,陛下遣臣之事應是臣這陌生身份便於從事。隻是臣確實不知陛下天思!還請陛下明示!”我雖然猜到何事,卻也不能太過顯露,惹起皇帝疑心。隻說的含蓄而不說破。

“朕早年登得大位,雖是天意,也得你父親相輔,雖你父親不願與朕共享富貴,但朕卻從未忘記。想必以你父為人,必不會告知於你。朕那日觀你有大將膽略,心生喜愛,便將你留在身邊。但如堪大用,必將讓你加以曆練。朕有一密衛,不為任何人知曉。便將他們交付與你,你要用心為朕分憂。李斯、趙高、蒙恬等人均會籠絡於你,你大可許知,如有發現些許痕跡,便要稟明於朕。朕已知你隨鄒衍學習兵法,以你之資,當有所成。此同行軍,皆有其法,辦好此事,朕便升你為將。如事有泄露,你當知道如何了斷?”嬴政緩緩說道,威嚴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