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這一腳,好像沒踹到任何東西,這小子怎麼就飛了呢?”光頭張摸了摸那錚亮的光頭,仔細回味著方才那一腳的溫柔。
“呃……”一聲微弱的喘息聲從孟凡那裏傳來,漸漸喧鬧的武館內頓時又安靜下來。
“這一腳,酷斃了!張兄,如果不是小弟我自幼便服食千年人參萬年雪蓮,體質異於常人,這次就栽在你手裏了,不,是腳裏了。”孟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似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夥子,你,你沒事?!”花少校兩分欣喜七分質疑還有一分不可思議的扶著孟凡的肩膀問道。
“嘿嘿,雖然筋脈寸斷但好在區區在下天生異稟,心髒是長在右側,那一腳的力道完全被……”孟凡又開始說起胡話來。
花少校微微一笑,也不理會孟凡胡話的內容,單手握住孟凡的脈搏,發現卻無內髒受傷出血的征兆後,便又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原來,光頭張這一腳確實是踹到孟凡的身上了,隻不過不是主動,而是被動。孟凡使出的淩波微步,怡好在光頭張的腳背到達胸口的時候向後猛退開去,但孟凡怕光頭張再不“中獎”後惱羞成怒,或者引起其他雇傭兵的圍毆,當即便靈光一閃,主動借力,這才有了裝死的一幕。
周圍一群雇傭兵最強實力也就是屠兵高級水準,對這一刹那的“芳華”自然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但這場裏還有兩名斬將級的高手花少校和火牛,孟凡的技倆在他們眼中自然是無處遁形一目了然。不過,因為視線角度的關係,花少校這回是的確沒有發現,不然的話,也不會心急衝上去詢問孟凡的傷勢。他看不見,火牛可看的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沒想到,小兄弟還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火牛邁著精壯的象腿向孟凡花少校走了過來。
“老大,這小子走狗屎運,什麼高人?我光頭張這就去把他的屎捏出來,然後……”
“給我閉嘴,蠢貨!”火牛打斷光頭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片刻,又堆出一臉笑容對花少校二人笑道:“嗬嗬,花蝴蝶,看來,你們果然是聯合起來演了場戲給我火牛看,好吧,不用再演了,剛才說好的三掌已過,這位小兄弟毫發無損,又給足我火牛麵子,這一章,我們就此揭過!”
“好說好說,既然火牛館長這麼守信,那我二人現在就離去,後會有期!”花少校說完,不再理會眾人質疑的目光,對孟凡使了個眼色,二人快步離開了武館。
火牛如何教訓手下泄憤暫且不談,孟凡見花少校神色並未放鬆,當下也不多問,跟著花少校連走出五六個街區,這才氣喘籲籲的隨著花少校停了下來。
“花,花少校……我們這是……趕著投胎嗎?”孟凡好在經過兩個多月在學校健身房的“特訓”以及刀之界中皰老的“關照”,體力較之前已大大提升,否則,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哈哈哈,小子,現在安全了。”花少校不愧是斬將級的高手,走這麼遠的路,連氣息也不曾紊亂。
“安全?花少校,我們……”孟凡不解。
“我了解火牛這個家夥,他雖然像頭大笨象,但吃虧的事是絕不會做的,方才,他的手下在你身上丟了麵子,他臉上也沒有光,顯然,最後那句話說話,他便醞釀要全武館的人圍毆我們倆個,這裏,剛好脫離了火牛武館的勢力範圍,如果在這裏動手,那我就可以通過軍方的力量進行反擊了。”花少校對孟凡解釋道。
“圍毆?花少校,那些個屠兵級的嘍囉,難道還能入您老的法眼嗎?”孟凡繼續不解。
“我當然不怕,全部殺光他們不大可能,但全身而退,還是有信心的,但是你……有了火牛那家夥在,我自然是沒辦法分神照顧你,到時候……”花少校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孟凡的肩膀,接著笑道:“小夥子,你的身法很特殊啊,剛才我還在想,究竟那光頭是不是真的踹到你了,哈哈哈哈……”
“身法?身什麼?什麼法?”孟凡開始裝癡賣傻。
“嗬嗬,每個人都有他不能說或不願說的秘密,花某豈是無趣之人?”花少校看著孟凡道。
見花少校不再逼問反而表示理解,孟凡卻有點不大好意思了,人家挺身涉險,救自已於水火,自已卻還防人家一手,但皰老的事,那是萬萬不能說的,在這個處處充滿陷阱危機的社會,還是低調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