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打了個哈哈,搔了搔頭,轉移話題道:“那個……花少校,如果真的拚起來,那個叫火牛的大塊頭,到底能不能打得過你啊?”
花少校笑了笑道:“嗬嗬,小兄弟,我叫花展堂,如果不嫌棄,就叫我聲花哥吧。你問的問題,我不太好回答你,如果非要分個高低的話,那麼,勝算應該是五五之數吧。”
“五五之數?花少哦不,花老哥,我看那大塊頭對你手中無上利器之蝴蝶刀那是相當畏懼,老哥您這是謙虛,絕對的謙虛,近似於驕傲的那種謙虛!”孟凡挑了挑眉毛,指了指花展堂藏匿蝴蝶刀的衣袖道。
花展堂沒再否認,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我與那火牛二十幾年前就是老相識了,那個時候,我們還都是高級武者,連屠兵級的實力都沒有達到。後來,我進入軍方,他選擇了雇傭兵。我們倆如今都是斬將中階的實力,每次見麵也都會惡鬥幾場,不過,卻從來沒有性命相搏過。”
孟凡沒有打斷,眼巴巴的望著花展堂示意GOON。
“僅憑力量,我要略處下風,但如果我施展刀法,他的肉體是硬抗不住的,所以這就是你所看出來的,他對我的出刀頗為忌憚,不過,你也聽到了,他剛才說過,如果他拚了老命施展‘岩化’,那麼,誰能活到最後,還真難說。”花展堂又接著道。
“岩化?!”孟凡瞪大了眼睛,吞了口唾沫,“這麼厲害!……不過……究竟什麼是岩化?”
花展堂堂堂斬將級的高手差點沒被一口氣噎死,“呃,小兄弟,實力到達斬將級之後,每名武者都會有一項或者多項屬於自已的絕技,我的,便是這刀法上的無形破壞力,而火牛,擁有著一種變.態的能力——岩化,可以瞬間膨脹身體,使身體堅硬如鐵,然後,宛若自爆般的將身體大部分的肌肉如輕型導彈般的炸開,攻擊敵人。雖然這麼做的後果,起碼也會導致自身受到重傷稍一控製不住還會命殞當場,當畢竟還是有活命的機會,可被攻擊之敵人,那便幾本上存活無望了。”
“我擦!這不就是個移動的導彈發射器麼?!”孟凡驚呼一聲,“那他丫的不是天下無敵了?”
“哈哈哈哈……”花展堂大笑起來,“當然不是,先不說斬將級的招式對刺王級的高手根本是如小孩過家家一般無用,就隻說我,在臨死前拚了命的催動刀上的破壞力,那也是個雙雙殞落的下場吧。”
孟凡沉默,他仿佛看到了,擺在自已前麵的修煉之路,那不是很遠很長遙遙無期,簡直就是在一個巨大的跑步機上,而且,這跑步機的電源那是永遠不會枯竭的,隻要自已不死,就永遠沒有到頭的一天。
“小兄弟,上次在空中巴士上遇見你,這回,我趕巧來這個區辦點事,路經火牛武館,便想看看那頭火牛在不在,嗬嗬,我們有緣,不如就交個朋友吧,還不知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這個,能告訴我嗎?”花展堂見孟凡不說話,便主動問道。
“啊,哦,花老哥,區區在下姓孟名凡,人送綽號‘誠實可靠小郎君’,能結識老哥這樣的俠客,真乃三生有幸,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二人……”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孟凡正欲滔滔不絕,花展堂腕表警示器響了,打斷了他的長篇巨著。
“隊裏有事,招我回去了。孟小兄弟,這個微型的雷達示警表送給你,方圓百裏之內,如果你有急事需要老哥我幫忙的,直接按下示警鍵就可以了,這是我們中隊深入敵後的時候必備之物。雖然花老哥我能力有限,但在部隊裏,還是有幾個熟人的,隻要不是通敵叛國殺人放火之類的大事,一般還是能說得上幾句話,好了,期待再見。”花展堂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極為普通的銀色細表遞給孟凡,又指了指表上的一個紅色三角形按鍵對他道。
“花老哥,咱卻之不恭了,這份恩情,來日做牛做馬,結草銜環……”孟凡後麵的話,完全淹沒在一陣巨大的引擎轟鳴聲中,隻見在孟凡與花展堂的頭頂上方二十米的高度不知道什麼時候盤旋著一艘通體漆黑的浮空飛梭,飛梭的外麵,用熒光漆漆著一個麵目猙獰的豹頭,微微張開的獸口裏正向下滴著瘮人的鮮血,極為逼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