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曾經境界不止元師,他當年也不過二十多歲吧!”羅一丁詫異,這又是趙金藏在心中的秘聞,因為當年趙柱被蘇全正送回來時,隻有趙家核心幾人有過密切接觸,但不過幾日便失蹤了,趙家對此不聞不問,甚是古怪。
“上次我從他口中撬了一些消息,他們輾轉而去不知多少萬裏,卻在這離江都歸來,隻能說明一件事,那便是有一條道路,連接著祖訓之地與這裏。或者說,離江都這地下,便是我趙家祖訓之地。不過這些東西,隻有自己去探索才能真實明白,別人講的永遠都分不清真假。不過他給我畫的那條路線,我翻閱曾經一代老祖留下的遺筆,其中相似之處頗多,應當無錯。”趙金望了一眼那塔樓,至於他口中的路線,唯有他自己一人知曉。
“我其實不想進去!”突然,羅一丁說了這麼一句話。趙金投過去質問眼色,羅一丁回答:“我翻閱過關於你們一代老祖的記載,若是沒錯,他應當是一位大修士。你們血脈之中的詛咒,我隱約覺得,是一場天大陰謀。”羅一丁開口,全然不顧臉色微變的趙金,他們兩人,數十年的交情,已非主子和下人的關係。羅一丁繼續道:“既然是修士之間的陰謀,那想來不是我等凡人能沾染的,冥冥之中一個聲音總告訴我,讓我不要去!”
“那你去還是不去?”趙金突然發笑,問了一句,並沒有逼迫的口氣。
“去!”羅一丁決然回答,“當然得去,風險越大收獲越大。既然元楚大勢力來了一半,他們可精明著,無利不起早,怎麼可能聽從如今這一心求武的皇帝幾張聖旨的話。說不定,他們知曉的東西,比我們還多,隻是缺少一個機會。”
趙金默然,對於羅一丁後麵之話很是讚同:“這裏畢竟是闕州!”
“你就不罵我貪心的老狐狸?”許久之後,兩人不再商談公事,喝起茶來,羅一丁笑問到。
趙金白了他一眼,若是外麵之人看到殺人如麻心狠如豺狼的趙金也會有這表情,定然要跌破眼睛。趙金深吸口氣:“我這些年一直在思考,當年我論謀算,不如你,論武力,不過區區元三品,你是如何尋著我了呢?”
“其中大有陰謀!”羅一丁點頭,羽扇一搖,回答道。
“但願如此!”趙金聽了,並沒有雷霆大怒,相反,卻是輕鬆了不少。元師數百,護衛數十,府兵數萬,整個趙府,趙金隻覺得唯一看不透的,便是這羅一丁。
“我們該出發了!別讓那些瘋狗等得久了,他們要是胡亂衝撞下去,指不定會觸動什麼麻煩事!”趙金起身,仔細一算時間,那地道差不多也該打通連接趙柱所說的那裏了。
“你真舍得!”羅一丁當著麵嘲笑一句。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們可比咱們府裏那幾個煉氣一二層的所謂江湖高人要頂用的多!”
一個趙無心,一個羅一丁,這趙家最是形影不離的兩人,如今並肩而行。身後一群隊伍緊隨,皆是元二品之上,還有五六位武境。過橋,入城,進塔!
……
城南之南,一支隊伍正極速朝著離江都駛來,大旗之上依舊是一個趙字。
“四伯,爹真的傳了消息,讓我親自來一趟?”趙林龍即便到了此刻,依舊不信趙金會讓他參與到這些事中來,對於趙金在離江都的所作所為,他清楚得緊。然而對於外人,他看得平凡,殺了也就殺了,人命而已。
趙遇玉沒說話,一旁的趙書幫著回答:“林龍你可別說我沒告訴你呀!你上次哭著求我幫你打探長生堂弟的消息,如今有線索表明,他就在離江都,你若是不願意去,可以現在調頭回去。”
趙林龍不再說話,他雖然性格外向,平時看起來說話不藏心,但身為一家家主之子,自然知曉一些爾虞我詐的東西。
“還有二十裏路!抓緊時間!”趙玉大聲呼喊,後麵所有人回應。
“駕!”
百騎而過,趙家又一班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