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豪情一笑泯恩仇(1 / 2)

山下,翡月教的人都不知道趙長嘯會跟任風俠說些什麼,都有些擔心他,又不能上去。芝芝才不管任風俠怎麼樣,是非對錯他自己會去證實,她一掠頭發,說道:“下一位呢,就是鬆士陽,翡月教鐵麵無私的刑罰掌管者,當年一場大火燒過鬆家,毀去了鬆士陽的臉,被那人用藥敷過,變成了現在似乎是麻坑的點點,其實不是麻子,而是大火燒過的。那人用的藥是我師父所配,藥效高,可惜鬆士陽的臉被毀的太厲害,就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鬆士陽站在那裏,陰陰沉沉的說道:“我憑什麼信你?”他的臉本就嚇人,又長期掌管刑罰,身上都帶有一股殺氣,往那裏一站,比任風俠還寒氣逼人。任風俠的氣場是冷的,而他的,直接是冷肅的煞氣。

芝芝手一揚,七大護法將兩個夫妻模樣的人推了出來,她指著說道:“他是你故鄉的鄰居,當年那人縱火時他倆還沒有睡,大火裏看清了那人的臉”

鬆士陽冷笑道:“哦?是嗎?有人去放火還明目張膽的露頭露臉?何況都是過去了十幾年的事,你們看得可真的清楚、記得可真明白?”

那一對夫婦哪裏經受得住他這樣冷眼相對,暗悔為了芝芝一點薄利小財來這一趟,都巴不得立即跑路。可是既然已經收了東西,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鬆士陽忽然就將手裏的劍飛射出去,“月射寒江”,直奔那男子心髒而去。然而這一劍招在他手裏使出來,去勢甚緩,連沒有功力根底的那對夫妻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那迫人的壓力卻非二人能夠承受。那男子想躲開,卻驚嚇的腳底如同生了根,釘在地上動彈不得,恐懼瞬間淹沒了過來,驚恐地睜大了眼。

芝芝連眼睛都沒眨,也不阻止,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

眼見那男子就要血濺當場,旁側忽然伸過一隻手,硬是將來劍抓住,頓時手裏滴下血來。這人卻是方丈法善。

他在一邊一直未曾言語,見鬆士陽出手傷人,一劍過來看似緩慢,實則內勁蘊含極大。法善向來不帶武器,此時倉促之間沒有兵器攔截,赤手空拳就握住了劍刃,揮手將劍飛還給鬆士陽,平靜地說道:“施主何必傷及無辜?”

鬆士陽側身用劍鞘接住長劍,隻覺得劍的來勢緩和,手臂絲毫不覺得震顫酸麻,力道拿捏實在恰到好處,暗自佩服,看了看他滴血的手,點頭道:“大師,得罪了。”

這時,那婦人忽然就嚇得尖叫了起來,聲音之尖銳連芝芝都蹙起了眉頭。

法善憐憫地看著那對夫妻,道:“江湖是非多,施主何必來走這趟渾水?”

那男子拍著妻子輕聲安慰,那婦人漸漸地好了些。半世以來,她哪裏見過這麼說殺人就殺人的血腥場麵?扶著丈夫還是有些發抖。

鬆士陽冷笑道:“毒孔雀,實話跟你說,我自小就是爹不親娘不愛的人,被大火燒死的人也不是我親生爹娘。那火,就是他們放來要燒死我的,卻沒想到有人要放火,早在屋子四周布下火引油汙,一點火,他們二人也被困死其中。我這條命,是那人撿來的,不論之前他有什麼陰謀,我隻會感激。想挑撥我與翡月教的關係,隻怕叫你失望了。”

芝芝也沒想到鬆士陽的故事還有這麼一段,輕輕一笑帶過,說道:“你的是個例外,可是你的妻子卓雅大姐,就不是了吧?”

卓雅哈哈一笑,說道:“毒孔雀,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這般費盡心力的獻醜,是想博得誰的青睞?你大可以回家安心去博得,不用在萬人矚目的情況下抖落一些微不足道的往事。”

芝芝目光流轉,說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在你看來竟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卓雅也不管群雄目光如何異樣,笑回道:“我說這件事微不足道,是因為你說的那個罪該萬死的人已經被先師從翡月教除了名,並且也已經死在我們翡月教的手裏,大仇已經得報,我還能做什麼?難道要我去鞭屍?很可惜他與他的相好當場連渣滓都沒剩下。”

芝芝道:“你這麼肯定我說的那個人是誰?”

卓雅道:“不過是被翡月教除名的一個敗類。”

芝芝說道:“就算是敗類,那也是你們翡月教的人,跟他同處一個門派,你不覺得自己也有洗脫不清的罪責?”

卓雅道:“我自跟在先師身邊,就從來沒犯過大錯,何罪之有?若因為與一個敗類在同一個門派就覺得自己有罪,那貴教上下因為你豈不是人人失於檢點,罪惡滔天?”

芝芝氣得臉色一青,一時答不出話來。卓雅的話猶如一根針刺在她的心上,自從看清自己的心,她再也不願別人提起她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