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中還有法善與薑成澤夫婦站在後方,隔著整個陣法與沙南揚等對峙。
雖然都看不見對方,卻都覺到了那無盡的壓力。沙南揚不比薑成澤,不一會兒便被逼迫的退守幾個壇主之後。芝芝早就知道自己內功實力不夠好,在幾個高手身後不肯正麵麵對那無匹的壓力,此時,沙南揚退後,兩人正好並肩,勉強看住全部陣法,卻漸漸地風起沙揚,看不清了。
場中已經亂作一團,任雲二人聯手生生將一個陣法壓住,眼看就是勝在眉睫。沙南揚冷笑一聲,忽然向嘴裏倒進了一瓶藥粒,芝芝失聲叫道:“你瘋了?”
沙南揚道:“對,不報父仇,枉為人子,今天我就是同歸於盡也不會放過這裏的每一個人!”
他身邊的陸壇主飛撲過來要阻止,卻沒有阻止得住,頓時悲痛莫名,至此很是後悔為什麼慫恿他報仇,卻是為時已晚。原來那瓶藥就是控製藥人用的,尋常人不過幾粒就足以失去神智,功力卻是驟然暴增。然而服用過多,雖然功力更是翻倍的增長,一戰之後卻是會力竭而死。
沙南揚說道:“毒孔雀,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指揮,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沒關係,隻要你幫我把剩餘的翡月教賊子都滅了,天演教上下以後都聽你的,陸壇主在此為證。”
陸壇主萬分不願聽令於毒孔雀,嘶聲道:“教主,屬下錯了,這仇不該報,你你叫我們怎麼向你父親交代啊?”
沙南揚冷笑一聲,仰天嘶吼,已經失去理智,毒孔雀無奈的發出號令,沙南揚向著任風俠與雲芳塵二人就衝了過去。
陸壇主大怒道:“毒孔雀,不許他去,你叫他回來快啊”
毒孔雀歎道:“沒用的,就算叫他回來,他也會瘋狂的撕抓,很快力竭而死。這藥的分量是師父用了很多人才掌握好,而今他一口氣吃下去一瓶,再怎麼樣也無法活過明天。”
陸壇主吼道:“我不管,我要他活著,你馬上叫他回來!”
毒孔雀媚笑道:“剛才他還叫你們聽令於我,這麼快你就忘了?”
陸壇主臉漲得通紅,大吼道:“叫我聽令於你,我寧可死!你趕快叫他回來!”
毒孔雀臉色一冷,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會下令讓他自盡?”
“你”陸壇主氣得說不出話來。
毒孔雀道:“沙家父子都是瘋子,枉費你們這群湖還跟著賣命。當爹的拆人姻緣,當兒子的也一樣。這麼卑鄙無恥,外麵對沙穆隱卻是一片稱讚聲,哪裏比得上我這個真小人?要打要殺不必暗著來,真刀實槍的兵戎相見才是本事”
“閉嘴!”陸壇主怒喝,“沙南揚是我們誤了,沙穆隱教主隻是對不起陳世英一個人,素日行俠仗義,可沒再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胡說八道?”
毒孔雀看著任風俠與雲芳塵被逼出整個陣法之外,沙南揚又去了別的地方,東一竄,西一拳,很快就要將整個天河決裂陣拚合起來,大笑道:“你們誤了?真可笑!這麼大的陣法,你以為這麼好練?早在少林寺當他的俗家弟子的時候他就與我要藥人,早就開始訓練這個陣法了,至今才完備拿來用而已。”
陸壇主臉上肌肉抽搐,痛苦地看著沙南揚揪住兩個壇主一起補上了那殘缺的小陣法,整個天河決裂陣又要重新運轉,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毒孔雀笑道:“陸壇主,以後叫你們的人可別再在我麵前露出一個壞詞,放一點壞臉色,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陸壇主看著天河決裂陣,木然不說話。
任風俠與雲芳塵劍法威力一點點展出,眼見就要將一個小陣法收拾掉,陡然被沙南揚偷襲,不得不回身應付,而身後的陣法也欺上來,又不得不退身飄遠。卻見很多人都被逼迫的退出來了,不少人都掛了彩,功力差的已經斃命,有些已經奄奄一息,尚未受傷的都默默不語,麵對強敵,翡月教這邊叫人覺得無限淒涼。
成子商原本傷就沒有好,肩上又有血跡暈染,周子淵也受了傷,臉上隱隱有一層黑氣,中了毒的樣子,被薑成澤封住了胸口要穴,以免毒氣攻心。
薑成澤一見任風俠也受了傷,驚道:“你的傷你沒覺得怎麼樣?”
任風俠說道:“我沒事。”轉眼看到天河決裂陣已經成了氣候,不由得皺眉。
忽聽毒孔雀媚笑道:“任風俠,若想你的師兄弟活命,也簡單,隻不知你肯不肯。”
任風俠看著她不說話。
毒孔雀自覺無趣,幹脆說道:“隻要你肯娶我,一切都好說。別說救你師兄,就是立即要我撤走也不是不可以。”
眾人都忍不住看向任風俠,目中掩飾不住的愕然。
雲芳塵下意識地握緊了任風俠的手。任風俠欲待不答應,看著奄奄一息的周子淵,一時進退兩難,心如油煎。
卓雅道:“你撤走,那這裏這些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