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文伯伯怎麼了?”杭真真不解地問道。
風滿庭和雷霆啞口無言,他們都不清楚的事情,又要如何作答。
雲戰走進房中,風滿庭抓起地上的血衣,走到雲戰麵前,急切地詢問道:“雲戰使者,你經常和夕南使者在一起,你肯定知道些什麼,丞相到底怎麼了?”
雲戰將風滿庭手裏的衣服接過來,他看了好久,深吸了一口氣,麵色沉重,才說道:“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這是文大人自己的選擇,讓他……安心的走吧。”
雲戰走出房間,房間裏的所有人聽得一頭霧水,都跟著他走了出來。
原來,就在文默倩在廚房裏煎藥的時候,夕南從魔界裏匆匆趕來,直奔文迪磷的房間,雲戰滿心疑惑地跟著夕南走了進去,才發現文迪磷滿臉疲態,房間裏的氣味更是直接向他傳達了一種可怕的信息。
“你終於來了……”文迪磷見到夕南時,就像在汪洋中抓到了一根浮木一般,眼睛都亮了半截,他的臉上綻開一抹釋然的笑容,臉部肌肉都遲鈍了。
“老爺,我來了。”夕南回應道。
夕南背起文迪磷,正欲離開,雲戰止住了他。“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不要告訴我的女兒,讓我安靜地死去吧,求你了,別告訴她。”
文迪磷趴在夕南的背上,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艱難。
夕南沉默不語,他答應過文迪磷,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今日碰巧被雲戰撞見了,那也是偶然。
他剛才從魔界出來,風亦行和秋靈,秋楓等人正在尋找淩霜劍的下落,隻有找到淩霜劍,才能治好風亦行身上的傷。
風亦行更加擔心杭府的安全,於是就讓他來了,多一個人總是好一些的,無論在杭家或是魔界,清明清都可能隨時出現,不可大意。
雲戰恍然大悟,“是情明清嗎?”
夕南沒有回答他,雲戰會意了,他和夕南一起在魔界共事幾千年了,夕南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到底是經常跟隨在風亦行身邊的人,脾氣秉性都和風亦行有幾分相似了。
夕南帶著文迪磷走了。
“真是的!”雲戰一拳打在牆上,如今文迪磷出了事,他該如何向風亦行交待?
“我爹呢?我爹呢!”文默倩睡眼惺忪的從廚房裏出來,一眼就認出了雲戰手裏的衣服,瞧見衣服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血水,她心都快涼了半截。
她衝到雲戰麵前,顫抖著雙手,觸摸著染了血水的衣服。怪不得文迪磷行為怪異,不讓她看見他的手臂,怪不得他總是待在房間裏不出來。
“我竟然……我竟然不知道我爹受傷了,而且……我竟然也不知道我爹受傷多久了。而且……我竟然還不知道我爹現在在哪兒……”
文默倩無力地蹲在地上,她心裏悲憤不已,額頭上,手臂上青筋暴起。
雷雲姍趕緊俯下身查看她,聽著她的話,雷雲姍也忍不住哭了。“別說了,別說了,默倩,我們都在這兒。”
“我……不知道。”雲戰無奈的答道。
他的確不知道夕南將文迪磷帶到哪兒了,他唯一確定的是,文迪磷命不久矣,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悄悄死去……
一天後,文默倩還在打掃著文迪磷的房間,昨日她就打掃了一遍,屋子裏難聞的氣味已經沒有了,今天她又打掃一遍,或許文迪磷一會兒就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