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靈嶽長老在略微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便用最簡潔的話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這裏麵包括模範是因為虛空之門而出現在禁地附近、因為蕭飛仙的指責而放棄拜師靈山、還有莫凡對於修煉的想法和他剛剛練氣就能內視的事情。
“資質平庸,靈魂力量卻已經能做到內視!”聽完靈嶽長老的話,靈山掌教就明白靈嶽長老為什麼要收他為徒了:“隻是,他就因為一個猜測和指責就放棄拜入靈山了?或者說,他以為我靈山派無法護他周全?”
“不,是人微言輕。”靈嶽長老說道。
靈山掌教一聽就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畢竟,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武者世界,一個人想讓別人重視,就需要足夠的實力;至於背景,也僅僅隻會讓人忌憚而已,還不足以讓人望而怯步。
而在武者的是世界裏,殺人的方法實在太多了,尤其是對一個普通人而言;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殺死你,那我可以用其他方法啊;隻要死無對證,那你也就隻能認命了。
蕭飛仙對莫凡是否真的有敵意他們不清楚,可是莫凡的擔心卻是不無道理;他若是拜師靈山,然後又不明不白的死去,即便他的老師是靈山派三長老也無用;哪怕蕭飛仙是最大嫌犯,可靈嶽長老手中若無證據,那就無法為他報仇。
畢竟,蕭飛仙是靈山派備受矚目的五天才之一,而莫凡卻是一個資質平庸、毫無修為在身的普通人,即便是走上了修煉一途,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追上蕭飛仙。
兩者之間,孰輕孰重,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靈嶽長老必然不可能為了一個毫無根據的猜測而冒著犯眾怒的危險將蕭飛仙殺死。
“這年輕人倒是很懂得人心叵測。”靈山掌教略微感慨了一下,隨即便麵無表情的說道:“不過,靈魂力量的出色也不等於是破壞宗門規矩的依仗,非我靈山門徒者不得學我靈山寶術,這是絕對不能違背的宗門根基;所以,師弟你還是將他送走吧。”
靈嶽長老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師兄,我知道你的顧慮,我畢竟是靈山派長老,一身本事皆是在靈山所學,你擔心的不過是我傳他靈山派靈訣寶術,給他靈山派的資源;關於這一點我已經跟他說過,他自身也很清楚,我能傳他的隻有武者之中大範圍流傳的基礎。”
“他接受了?”靈山掌教有些意外:“拜你為師卻不能學你一身本事,這樣的拜師他也能接受?”
“是的,他接受了。”靈嶽長老說到這裏,忽的一股自信讓他目光灼灼的直視靈山掌教:“而且,我收他為徒可不僅僅隻是重視他的靈魂力量出色到能夠內視,還因為他的為人和想法,他對於修煉的想法。就如同無人敢妄言自己一定能夠走上武道巔峰一般;這世間,又有誰敢妄言一個有想法的武者一定無法踏上巔峰呢。”
靈山掌教:“他的想法確實很讓人意外,可你也知道,這裏麵不確定的危險太多了。”
“任何一種修煉功法都是前人一步步總結,曆經磨難才完善出來的,誰能一蹴而成呢!”靈嶽長老卻是不在意:“我看好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修煉的功法。”
靈山掌教默然無言,話說到這個點上,他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權再去阻止;隻要靈嶽長老不傳莫凡任何靈山派的靈訣寶術、不給他靈山派的資源,那麼他都無權阻止靈嶽長老在這件事情上的任何決定。
他雖然頑固,可那不等他不懂人情;他也知道靈嶽長老這是在做一種投資,他在賭莫凡的未來;他日,莫若是有所成就,必然也不會忘記靈嶽長老,念及情分,自然不會對靈山派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