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治療,我恢複的差不多了,盡管偶爾還是會有點偏頭痛。我甩掉了該死的病服,穿上了學姐特地為我準備的休閑裝。衣服還挺合身,隻是樣式太非主流了,不符合我的穿衣風格。我從秦語口中得知學姐和克裏斯今天沒有什麼工作安排,所以我吃過早飯後就準備去找他們。一是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以及這些天對我的照顧,二是詢問那天晚上在我昏倒之後發生的事情。我敲門進去,克裏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學姐坐在電腦前打字。
“晨陽,你恢複的怎麼樣了?快來沙發坐。”學姐看到我進來後站起身把我迎了進來。我順著她的指引坐到了沙發之上,克裏斯也合上了報紙。“晨陽,我給你來杯咖啡吧。很抱歉,我這裏沒有茶葉。我知道你就喜歡喝茶,不過這咖啡也不錯哦,正宗的南美咖啡豆現磨的。”學姐進裏屋準備咖啡去了。我和克裏斯坐在沙發上有些拘謹,我不怎麼說話都是他問一句我答一句。不一會兒,學姐出來了,手裏端著的托盤上放著,兩杯咖啡和一杯檸檬水。我們三個坐在三個獨立的沙發上,中間圍著一張玻璃小圓桌。我先起身給他們鞠了一躬,謝謝他們把我從北海道救了出來。“晨陽,別見外。我們是好朋友,在這異國他鄉能遇到你真是緣分啊。”學姐起身讓我坐下,克裏斯也用手示意為我不要過於客氣。
他們還是很好奇我是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的,所以我先把這將近兩年多的經曆給他們講述了一番。當然講的是濃縮精華版,我知道他們的時間很寶貴。他們每天要為公益事業操勞,我怎能用自己這點破事占用他們的時間。我心裏也是打算以後有機會給學姐好好講講,克裏斯不了解我的過去當然對於我的故事沒有什麼興趣。我們那天聊了有一個小時左右,我從他們兩個的講述中在還原了那天晚上的場景。
“兄弟,你說這個中國人怎麼這麼重情義啊?明知道我們在追鋪他還為了南次郎那個家夥衝進包圍圈。”一個憲兵對另一矮個憲兵說著。“重情義有個屁用,最後還不是被我一棍撂倒。”學姐和克裏斯在距離碼頭不遠的餐館剛吃完料理走出來就聽見了這兩個憲兵的對話,他們就走上前去一探究竟。順便誇一下我的女神學姐,她可是個語言方麵的天才,精通中文、日語、英語、葡萄牙語、西班牙語和德語六門語言。學姐說她一聽到“中國人”這三個字就暗下決心要管管這件事。那隊憲兵把我打暈後準備帶回憲兵司令部剛好經過這裏。我的手上和腳上都被銬得緊緊的,兩個憲兵拽著我兩個胳膊往前走,我的雙腿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路。
“請你們站住,我們是國際紅十字會的幹事。我們懷疑你們涉嫌虐待這名人犯,請你們配合我的調查。”學姐用日語對這隊憲兵義正言辭地說著,克裏斯在一旁用手機不停地拍照。“他現在是我們的戰俘,你們無權幹涉。”憲兵隊長一臉不屑的說著。“你們這樣對待戰俘,已經違背了《日內瓦公約》。根據相關條例,我們有權對這名戰俘提供人道主義保護。請你們配合”學姐給予強烈還擊。憲兵對於什麼公約全然不放在心上,示意學姐不要妨礙他們執行公務。“我手裏握有你們虐待戰俘的證據,如果上交給了國際仲裁法庭你們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我現在就給你們長友司令官打電話,看看他要怎樣處理這件事。”學姐把克裏斯的話翻譯給憲兵們聽。克裏斯最後用兩箱急需藥品和憲兵司令長友平川交換,我才得以逃過一劫。憲兵們接到命令後扔下我就走了,學姐走上前借著餐館外微弱的燈光才認出是我,她驚得張大了嘴。對於小南的事他們是一無所知。不過學姐說,憲兵要找的是我既然找到了就不會為難小南他們。聽到學姐的話我安心多了,也希望小南他們真如學姐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