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3 / 3)

已經不容許她有胡思亂想的空間,他橫跨過去抱起她,走向房間內的紅色柔軟床榻。“粗暴地占有你之後,才告訴你該怎麼處理你。”龐大的身子迅速地壓上她,“如果你依然能夠讓我嚐到刺激感官的無比快感,那麼我會考慮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專屬妓女。否則……”他沒有再說話,已經迫不及待地品嚐她的甜美。

不知怎的,粉卉頭腦慌亂地冒出一句:“他不會放過你的。”

搬出安樂王,也許是因為她不想要沒有愛的****。

吻著她雪白脖子的冀咒猛地抬頭,強勢地對上她:“安樂王嗎?我冀咒從來都沒有怕過他。”

她的話挑起他深藏心底的憤怒,像一頭獅子那樣,他近乎殘酷地占有了她。她的身子該死的一如記憶中的甜美,讓他欲擺不能,在她纖美的身體裏他一頭泥足深陷進去。

粉卉還以為他的粗暴不會挑起她任何的熱情,以為自己會因此而討厭他的。可是沒有,她渴求他。原來被心愛的人就算是折磨,也是一種無法替代的快樂。她愛他的,再也無法隱藏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隱藏,隻是他沒有先開口,她一直覺得拉不下麵子而已……“我愛你,冀咒,我真的很愛你……”這句話毫不費力地脫口而已。

冀咒一怔,身子猛地僵硬,看著地上被他撕得破碎的衣裳,心如雜味。

“你愛我嗎?”眼淚在眶裏打轉,她執著無比地看向他。

“我……”聲音沙啞得不像是他自己的:“既然愛我,為什麼要詐死。”

“我沒有詐死,無論你相信與否。”

詐死?這就是倪蝶所說的安樂王製造的誤會嗎?

冷咒盯著粉卉,他該相信她嗎?他不知道。

然而他知道自己仍然愛她,要她!該死的,兩年了,她反而在他心中愈深刻了。一想到她也許會再次離開他身旁,就止不住滿身的怒氣,還有寒氣從頭漫到腳趾尖。

“跟我回冀國。”他起來,穿好衣服,發出鐵一般的指令。

“我還不可能……”她的孩子還在婆羅國,不,應該是他們的孩子。

但是冀咒將她的意思扭曲了:“該死的你要告訴我你愛上別人嗎?”

她被他的怒氣駭住了。她發覺,他比她記憶中更容易發怒了。是因為內心一直很沉重的關係嗎?壓抑的氣焰在受到刺激之後就止不住爆發?這麼說來他確實也有一點點愛她的嘍?

發覺了這個,她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你笑什麼呢?”她的笑讓他的心情輕鬆,可是他會覺得她心懷不軌。

她會不會想著什麼離開他?離開他,她才感到快樂嗎?

不,他不能。不能忍受她再次從他身邊走離。

“王。”外麵傳來一個侍衛的聲音。

“說。”近乎殺人的聲音。

感到他的情緒,侍衛的聲音有些顫抖:“王,安……安樂王……把一個小孩子送來了,還有一封信。”

“是龍兒。”粉卉欣喜地勾起唇角,起床。

“龍兒?”小孩子?是她和安樂王的孩子嗎?

安樂王那個家夥為什麼要把孩子送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龍兒。我們的孩子。”粉卉朝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該死的你什麼時候懷了我的孩子?”

“就是那次嘛……”他們決裂前幾個小時的那次。

婆羅國王宮裏。

冀浪落寞地站在荷花池旁邊,這個荷花池是依照冀國王宮裏那個荷花池建造的,粉卉很喜歡這個地方。兩年來,他總是一有空就來這兒陪她聊天說地,看荷花,看星星……還有看日出。雖然她從來沒有愛上他,可是兩年來他的確得到不少快樂。

現在她要走了,他舍不得她,想用強行手段把她留下來。

可是讓她回到冀咒身邊似乎會比較幸福,雖然他不想承認,卻是事實。

突然,一個諷刺的聲音響起:

“你這個樣子,是要哭嗎?”

又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他一轉身,恨不得掐起她。

“誰告訴你你有自由在這兒瞎溜轉的?”

“你沒有綁著我的手腳,很難讓我乖乖呆在一處。”倪蝶仍然是一副愛笑不笑氣死他的表情。“我快要悶死了。喂,該死的家夥,你這個臭男人究竟什麼時候讓我回冀國?”

他不是決定放棄攻略冀國了嗎?與她一起被捉的人也都全放了,獨留她一個人在這兒老死嗎?

“回冀國,是要會你的老情人嗎?”他忍不住臭話連篇:“可惜。你那個心愛的國王,冀咒,他隻愛粉卉一個人。不是嗎?所以即使你回冀國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不也是嗎?你那個心愛的粉卉,她也隻愛冀咒一個人。”

她不甘示弱,打算氣死他為止。“不過,我倒是驚訝於你的大度。怎麼會那麼輕易便放粉卉自由呢?這倒不像你的作風哦。”她以為他這個冷血得弑父的人早就沒有心肝了。

“我隻能說你一點都不了解我。”

“我也沒有必要了解你,我又不愛你,你更是無法引起我的興趣。”

“是嗎?”挑挑眉,含笑地:“再次做我的妃子怎麼樣?”

“謝謝。”她做了一個怕怕的表情:“當你的沙包,每天供你出氣嗎?”

她沒有忘記他摳打她的時候毫不留情。而且她懷疑他為什麼突然提也這個近乎荒誕的要求?他們八字不合,她就算孤獨一生,都不會考慮他的。不過想起他抱著“龍兒”的時候,又真的一副好丈夫的樣子……以及那瞬間她曾為他顫動呢。

霎時,倪蝶心緒有了波動。

“那麼算了,反正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就有一樣愛好,就是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回冀國的。”

“為什麼?”她可不會以為他突然愛上她了,想把她留在身邊。

“對,你猜對了。我不會愛上你,永遠不會,隻是我想有個人跟我一樣孤孤單單的,永遠得不到幸福。”

“你變態。”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變態嗎?”

倪蝶啞口無聲,氣得不得了。

冀浪狂謔地笑……他終於,也找到一個“誌同道合”的陪伴者了。

想必,今後的生活不會太難過吧?

人無論在快樂中,或是痛苦中,歲月都比較容易流逝。

他最害怕的就是平靜無波,悶死人的生活。

粉卉回到冀國已經兩個月了。

冀咒一直對她避而不見。

自從他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後,知道“龍兒”是他自己的兒子後,他就老是用抱歉的眼神看著她,不發一言。她想對他說話,他就會退後幾步然後掉頭就走。天啊,她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神經啦。在冀國的王宮裏她真的快悶斃了,這下子不用詐死,如果他再不理她的話,不出數天,他看到的將會是一具死屍。

她相信在墓碑上會寫著:此人被悶死。

突然,宮女來宣,太後想見她。

來到太後宮邸,太後的一句話讓她恍如晴天霹靂。

“咒兒也該選幾個偏妃了。”老太後意味深長說:“一個國王,總不能隻有一位王後吧。這樣可能無法滿足男人的欲望耶……王後,我的這番話你明白嗎?知道怎麼做了吧?”

“我懂。”粉卉懂了,就是要多找幾個女人跟她共享丈夫嘛。

唉,這些事早八百年她就想到了,也想過自己會接受,可是事情危在旦夕,她發覺自己還是難以接受。

當晚,她直接闖入冀咒的禦書房,告訴他:“我明天要去深海宮裏。”

“去深海宮幹什麼?”冀咒一個愕然。

很好!他總算跟她說話了。她還以為他一輩子都不開口了呢。

“為你選妃啊,滿足你的欲望啊……”她說得滿是醋意。

“為什麼要選妃?”這個袼粉卉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她不在的兩年間他一直守身如玉,就算母後再怎麼催他立妃,他都一口回絕,原因在於除了她,他誰都不愛。

可是這些話難以開口,感到很難為情。

事實上,當他得知自己對她多大的誤會之後,他就覺得難以麵對她。

看見她想到自己曾加儲在她身上的傷害,就覺得很抱歉,內疚得要死。

所以這些天來,他才會躲著她。

“為什麼要選妃,問你自己啊。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兩個月來,他碰都不碰她一下,不是討厭是什麼?嗚,一想到這個她就滿腹酸楚。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都大大方方承認愛他了,他這個大男人,身為國王,還要一副扭扭擰擰的樣子。

她可以感覺到他愛她,很深很深。深到可以為她守身如玉。

可是不親耳聽到他說出口,她就是不甘心嘛。

“總之,我不要別的女人……”我隻要你。他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

為什麼她卻偏要他說那些難為情的話呢?

“那你叫我怎麼向母後交代,她一定要我幫你……”選妃。

“咚咚咚……”小王子“龍兒”不顧宮女奶媽的叫嚷,小圓滾滾地走進來。

“父王……父王……”小小年紀的他根本分不清冀浪和冀咒的區別,還以為冀咒是他一直親近的父王呢。

“龍兒。”冀咒望向兒子,表情卻很木訥,動作更是呆滯著不動彈。

“父王,抱抱。”小王子討可愛地伸伸圓圓的手臂。

“嗯,抱抱……”冀咒總算蹲下身子把兒子擁在懷裏。

“父王,親親。”小王子再次撒嬌。

“親親?”冀咒不太確定,又感到難為情。

小王子又轉向母後:“母後……親親……”

“好……親親……”粉卉很母愛地爽快親了小王子的臉額。

“母後親親父王。”

“呃?”粉卉傻眼了,龍兒以前可沒有這麼俏皮呢。

“父王親親母後。”如糖般的聲音,小王子軟軟地喊。

冀咒臉色驀地通紅,呃、呃,這種動作在兒子麵前有些難為情呢。

“親親嘛……親親嘛……”小王子不依,撒起嬌來。

冀咒終於鼓著勇氣親了粉卉紅撲撲的粉額一個,粉卉羞赧地垂下頭。

天啊,怎麼會這樣,冀咒親了她無數次,可是沒有一次讓她覺得這麼難為情,臉紅心跳,澎湃如潮湧。

“我愛你。”冀咒卻在這時說出讓她臉部更為灼紅的話語。

“那那……”那你還要立妃嗎?

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他已經懂了。“我隻要你一個就好。”

她相信他,但是:“你會像父王那樣丟下母後,讓我一個人?”老國王竟然詐死,就為了擺脫繁瑣的事務,和後宮一大群女人的束縛,她怕他厭倦了一切後,也會這樣。母後真可憐,她一直以為丈夫死了,完全不知道她的丈夫還活在世上逍遙快活。

“詐死,好像是你的專利哦。”他嘲笑她,又滿是溺愛。

雖然很介意兩年來她讓他受盡了孤寂,可是她回來他身邊了不是嗎?

所以他一定要讓她幸福,不再讓她逃離身邊。

“好像應該是我要你承諾不再詐死。”

“哼,還說呢,如果不是你……再說詐死又不是我的主意……”

她的唇讓他吻住了,纏綿的吻讓她覺得天旋天轉。

旁邊是小王子的聲音:“父王,母後,我也要,龍兒也要親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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