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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這番言辭未必是假,但從她口中說出,文婉儀何止驚呆,簡直是被雷殛似的,木然而立,一瞬間萬千個念頭打心底升騰而起,芬芳病了?芬芳魔怔了?芬芳糊塗了?芬芳背叛了自己。
終究,還是最後這個念頭更確切,文婉儀氣極,五髒六腑快炸開似的,隻覺胸口有什麼東西湧動,慢慢湧向喉嚨,不行,不能在善寶麵前出醜,更不能讓祖公略看到自己的狼狽,她以平生最大的毅力來支撐自己的身體和心力,聲音微弱,卻是含了刀子般的狠辣:“芬芳,你這個賤人!”
祖公略哀涼的看了看文婉儀,從小到大,他可能不愛她,但從來都是那麼遷就她袒護她,她幾番對善寶的加害已經觸了祖公略的底,若非曾經答應文重不要與文婉儀計較,或許他的底早就給文婉儀捅破,而今文婉儀更加歹毒的詛咒自己的孩兒,這對於一個正常的父親,不能忍,祖公略沉沉的出了口氣,命令芬芳:“你說下去。”
芬芳曉得自己已經同文婉儀徹底撕破臉,根本沒了回頭路,本來她也不想回頭,風荷清月二十多人一夕間給文婉儀殺光,自己再不離開,亦是死路,於是道:“我家小姐說是要鏟除皇後娘娘腹中的孽障。”
孽障,這是對自己孩兒的極大羞辱,更是對他的羞辱,祖公略擰起眉頭,始終下不了狠心說一句“拉出去斬了”。
文婉儀驚慌失措的搖頭:“不是這樣的公略。”
猛子上前嗬斥道:“你敢直呼皇上的名諱,罪當斬,來人。”
文婉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神態幾分癲狂,更像是萬念俱滅後赴死前的決絕,環顧眾人:“你們是竄通好的,皇上不要聽信他們的話,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都是給這個善寶迷惑,皇上你醒醒,不要做第二個商紂王。”
商紂王,被妖狐妲己迷惑,殘暴不仁,敗了江山社稷。
她以此勸誡祖公略,更讓人覺著像是詛咒,祖公略心意懶懶道:“若不想死,你趕緊走吧。”
善寶曉得祖公略不會殺文婉儀,自己本也沒有想這麼快就讓文婉儀死,倘或文婉儀是給祖公略殺的,日後想起,祖公略那樣的大男人必然會心存歉疚,所以,文婉儀不能死在祖公略手裏,這樣掂掇,善寶沒有從旁強烈要求祖公略賜死文婉儀。
而文婉儀明知祖公略放她一條生路,卻還是執著道:“我不走,除非你告訴我你還喜歡我。”
她就大膽的放肆的貪婪的僥幸的哀戚的痛心的看著祖公略,等著那決定自己生死的一句話。
關於這個,糾纏太久了,祖公略有些厭煩,從自己退婚她不肯,然後自己赴京應試她竟然用祖公望代替自己拜堂嫁入祖家,然後和離不同意,太上皇下了聖旨才讓兩個人的關係徹底結束,然而她卻繼續纏磨,更加殘害善寶,現如今又針對自己的孩兒,祖公略覺得,或許真的像善寶說的,自己太優柔寡斷縱容了文婉儀的壞脾氣,滋長了她的惡毒心性,長此下去,善寶危險,孩兒危險,於是,祖公略緩了口氣,慢慢道:“朕,從來沒有喜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