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第二個人是個行李管理員,他隔著水晶玻璃大門見到了我和門童的奇怪舉動,也想要上前來詢問我,我趕緊看著他說:“站在這兒,別出聲。”走出幾步我感覺有什麼不妥,返回來又補上一句:“十分鍾之後你就自、由了。”
看來我使用這個能力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因為邏輯失誤把誰“定”死在那兒。
目前看來我是一切順利,突然一個中年高個兒白人男子擋在我身前,向我大聲問道:“Whoareyou?(你是誰?)”
我著實被嚇了一跳,趕忙鎮定了一下對他說:“站在這兒沉默十分鍾。”
“What?”他沒有任何反映,繼續問我。
我大驚失色,能力對這個人竟然失效了,我頓時變得不知所措。
“Hey!Comehere,now!(嘿!馬上到這兒來!)”高個兒男向大廳另一端的保安喊道。
那邊一名持警棍的肥胖保安正在傻愣愣的偷瞄著一名女遊客包身裙下渾、圓上、翹的屁、股,竟然沒有聽到。
高個兒男有點氣急敗壞,向胖保安那邊緊跑了幾步用更大聲音又喊了一次。
這次胖保安才反應過來,趕忙吞掉快流出嘴邊的口水答應著:“Yeah!Sir!(好的!先生!)”
原來這名高個兒男是酒店內經理或者主管級的人物,但為什麼我的意念對他不起作用?
我來不及多想,高個兒男和胖保安已經同時向我衝過來了。我轉身就跑,直接衝進了樓梯間,頭都沒回的直接爬到三樓,不幸的是,這裏是頂層,因為是庭院式酒店,沒有更多的高層空間讓我拉開和後麵兩人的距離。
我見沒有別的路,隻能轉彎穿過安全門衝進走廊,並機智的奮力跳起打歪了頭頂的監控攝像頭。沒想到迎麵又遇見一個中年女服務員,她見我慌張跑過來的樣子也跟著慌張起來,手裏的毛巾和清潔劑都掉在地上。
我死馬當活馬醫,向她喊道:“跟上我,趕快打開一間你打掃過的空房間。”
沒料想她聽到後的速度比我還快,一溜煙跑到我前麵十多米的一扇門前,掏出磁卡打開了房門電子鎖,抬膝蓋頂開門,並用胳膊按著讓我進去。
我一頭從她腋下鑽進房間,扭頭鄭重的對她說:“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和這房間的事情。”然後我回身關上房門,在黑暗中癱坐在地上。
雖然暫時脫險,但事後回想起來我都覺得自己夠蠢,當時完全可以先找間服裝飾品店,控製店員先把自己包裝一番,然後堂而皇之的走進酒店說來拜訪朋友,再找時機占據一個房間。
現在倒好,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心中還有一堆放不下的疑問:那女服務員會不會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我和她說的話有沒有邏輯漏洞?還有沒有另外的攝像頭拍到我?我沒有體麵的衣服,想出去的時候還是要躲著高個兒男,而且那高個兒男為什麼可以免疫我的命令?
緊張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我的心跳得自己都能聽得。我沒有開燈,走到窗前打開向外張望,見樓下是個長方形的景觀水池,還有好多熱帶植物,偶爾有三三兩兩經過的人,但樣子都很悠閑,說說笑笑的不像是有什麼亂子發生。
我這才稍微放下心,一頭倒在窗邊不遠的床上,這床墊的回彈、性和舒適度可比昨晚的藤編床好多了。而一想到昨晚,我就想起了那個女孩兒,心情就又糾結起來。
正在這時,電子門鎖突然“滋啦啦”的閃著綠燈打開了,一男一女隨後推門而入,說是推門,更恰當的形容應該是兩人互擁著撞進來的。
這可把我嚇壞了,黑暗中我也看不清是什麼人,順勢一翻身就滾進床下躲了起來,還好是為了適應酒店的整體風格,房間內設置了這種歐式鐵藝大床,不然我還真沒地方躲了。
門又關上了,緊接著燈被打開,然後是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語言聽不懂,語調忽高忽低,咬字含糊,好像都喝了不少酒。
我才明白這是一對兒旅客,因為前台住房登記上這間是空的,所以安排了他們住進來。
接下來我聽見二人親熱和接吻的聲音,這種實況效果比屏幕中要真實得多,而且會更加刺、激神經,我開始覺得熱血翻湧。
室內的燈光是暖色調的,而且很暗,我透過床單下沿與地麵的縫隙見到兩雙腳不舍的分開了,一雙女人的雪白赤足蹬掉高跟涼鞋,朝浴、室走去,而另一雙男士皮鞋正向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