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斟酌著說道：“……你確定？這可是一百萬，不是小數目。”
蘇瑤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依舊平靜：“對我來說，不算多。”
陳暮：“……”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蘇瑤到底有多有錢？！
她隨手就能轉一百萬出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那她的身家得有多少？！
幾千萬？
幾個億？！
甚至更高？！
陳暮心裏忍不住瘋狂猜測，但看著蘇瑤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忽然意識到——
或許，在她的世界裏，這一百萬……真的隻是零花錢而已。
想到這裏，陳暮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衝擊了一下。
他忍不住喃喃自語：“……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樣。”
蘇瑤微微側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震驚，語氣依舊淡然：“你要是還不夠，可以再借。”
陳暮：“……”
行吧，這才是真正的豪門大小姐！
他忽然有些慶幸自己做了這個測試。
蘇瑤不僅不抗拒自己，甚至對自己毫無防備，隨手就能借出一百萬……
這不就是最明顯的信號嗎？
他嘴角微微勾起，拿起那袋零食，輕輕晃了晃，笑著說道：“那我是不是該再請你吃點零食，表達感謝？”
蘇瑤微微一頓，耳尖不自覺地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但仍舊故作冷漠地說道：“隨你。”
可她低頭翻書的動作，明顯慢了幾分。
圖書館的空氣依舊靜謐，書頁翻動的聲音在這一片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陳暮的心情卻已經無法平靜。
——一百萬。
——蘇瑤隨手就轉了一百萬給他！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而是態度的問題。
如果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哪怕再有錢，也不可能這麼隨意地借出去吧？！
更別提，蘇瑤連半句“什麼時候還”都沒問！
陳暮微微眯起眼，看向對麵的蘇瑤，思索片刻後，幹脆地說道：“我要給你打個欠條。”
蘇瑤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他，語氣依舊平靜：“不用。”
“可這不是小數目……”陳暮皺眉。
蘇瑤聳了聳肩，語氣淡然：“沒關係。”
“……”
陳暮頓時無語。
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試探：“……你就不怕我不還？”
蘇瑤聞言，微微歪了歪頭，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用一種很自然的語氣說道：“不還就不還了。”
陳暮：“……”
不還就不還了？！
你這什麼反應？！
這可是整整一百萬啊！至少表現出一點心疼的樣子啊！
他整個人都快被蘇瑤的“佛係”態度整不會了，忍不住扶額歎息：“你這人……到底是有多不在乎錢？”
蘇瑤微微頓了頓，似乎想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錢……隻是錢。”
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平靜，那種對金錢的態度，和普通人完全不同。
陳暮忽然意識到，或許對蘇瑤來說，這些錢真的隻是數字，根本無法影響她的生活。
她的家境，恐怕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誇張。
但……就算她再有錢，她對誰都會這麼大方嗎？
陳暮目光閃了閃，盯著蘇瑤看了一秒，忽然笑了笑，低聲說道：“我會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