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要建一座新橋了吧!”何雪感歎著。
“這座城市最後一處古建築也消失了,真可惜!”
“咦?”身後充滿磁性極具穿透力的男中音引起了何雪的注意。
偏轉過身去,立刻對上了一雙堅毅卻溫和的眼睛,一瞬間將何雪的目光吸入其中,難以自拔……
“嗯哼!”
身側一個俊朗的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清了一下嗓子,把何雪從致命的眼神中拯救了出來。本也見過不少市麵的何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雙手互相揉搓著,視線局促地遊移在兩個男人身影之間,雙腳如同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分毫。
“你沒事吧?可能我嚇著你了,對不起……你好,我叫孫千羽,你也是來憑吊兒時記憶的嗎?”
“嗯……嗯,你好,我,我叫何雪……”何雪不禁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叫孫千羽的人麵前慌了神。如果是因為他的英俊瀟灑,那一位一直纏著自己的小白同誌比之毫不遜色……
“咦?”何雪不經意的一瞥,卻見到了剛剛在腦海中閃過的同誌的身影。
難道這個人是幽靈?不然怎麼會一想到就出現呢?那個可怕的夜晚中血紅的眼睛又一次浮現在何雪麵前。不!這不是幻覺!白玨傑正如同漂浮一般滑到了三人麵前,雙眼如同滴血一般,工地上聚光燈在他的眼前反射成一片紅芒。
何雪微微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躲在了孫千羽寬闊的肩膀之後。
“滾開!”白玨傑血紅的眼眸陰狠地掃過孫千羽,話語中滿含著不不屑與憤怒……
“滾開!”孓孑一揮手,兩個擋住他去路的東夷戰士強壯的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幾丈遠。
“猛士!”翴翀不禁暗讚一聲,喝退身前的親衛,烏金大劍畫出一道氣浪與亮銀鐵槍戰在一處。
距離城牆不過十丈,之前勢如破竹的東夷勇士愣是被孓孑一人神勇的戰力壓製。僅僅半刻,孓孑的大軍開始合圍,試圖衝進城去的東夷勇士們隨時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再晚半刻,即使是太陽神也救不了我們了!翴翀初與孓孑交手便開始後悔。烏金大劍無論以何種詭異的角度刺出,皆被風聲簌簌的槍花蕩開,而孓孑不經意間的一擺一戳都叫翴翀疲於奔命。
“退!退!”眼見著時不我待,翴翀不得不做出最後的抉擇,自己抵擋孓孑,身後三百勇士沿著來時殺出的血路向東奔去。此時中原大軍合圍陣勢初成,東翼的空缺已由1000多名奴隸軍填上,雖然奴隸戰力平平,可是以多打少確實強項。第一排、第二排的奴隸被東夷勇士的一次衝擊撞得七零八落。可畢竟人力有窮盡,有窮氏的勇士也不例外,不過一息,幾個撞入奴隸軍陣的東夷勇士被混亂無章的石斧、石鐮、木棒奪去了生命。伯邪多、童淵、蠻克、驄風、鹿鍾五人衝破了奴隸軍三道戰線摔入敵叢力戰而亡。
翴翀麵對孓孑,隨著東夷勇士的步伐後退著,近衛也拚死抵抗者孓孑最精銳的戰士的追擊。當奴隸軍損失近半數的時候,孓孑戰爭的合圍終於完成了。整個戰場沿著城牆畫了一個大圓。西側是黑衣黑甲的戰士,東側與南側是衣衫襤褸的奴隸。大多穿著獸皮的東夷勇士被包裹其中組成圓陣動彈不得。盾牌與盾牌撞擊的聲響環繞著圓陣,人浪有節湊地從四麵八方湧向中心,又向外蕩開。
奴隸軍一麵的東夷勇士還能相持不下。而麵對孓孑親率的黑衣黑甲如狼似虎的攻擊,即使翴翀的近衛也開始鬆散淩亂,隨著血肉飛濺,本來緊密地圓陣岌岌可危……
“噹囥……”
“噹囥……”
“噹囥……”
東方傳來奇特的呼號聲,將城裏城外緊迫的氣氛催化成半瓶期待與一甕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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