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儆猴後果然沒有人再敢來自取其辱,誰也不會為區區百兩黃金將自己的前途葬送。
如此平靜了幾天,讀書,練武,簡單充實。
“達到武徒中階的瓶頸好幾天了,為何還是不能突破。”打熬一遍身體的白遠擦了擦額頭上因為鍛煉沁出的汗水,喃喃自語,“自己到武徒中階的極限四石之力,為何還沒有突破武徒高階。”
每個層次都有極限,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到到,但極限的確存在,大楚正常男子成年就算不練習拳術也有二石之力,而能突破到武徒初階可以提升三石,而武徒中階的極限卻是四石,從沒有聽過誰達到四石之力還不提升的。
“一遍不行,我就兩遍,總會突破的。”體力恢複後的白遠擺出《牛魔練筋拳》的起手式,正欲再練。
耳朵一動,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收回架勢,道“還有不知死活的敢來,不對,隻有一個人。”說完,退到屋簷下,腳步一墊,跳上屋頂看去,瞳孔微微一縮,便見一個讓他厭惡的身影走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白安屈辱隻有用血來洗盡,不管是你的,還是我的。”說完,跳下屋頂,走進房內,自知依靠拳腳,武徒初階絕不是武徒高階的對手,將掛在牆上的利劍取下,綁在腰間,向白安迎去。
望著掛劍走來的白遠,白安臉上不由流露出了一絲錯愕之色,不知道這個被自己打的半死的廢物,怎麼有勇氣,如此坦然的向自己走來。
臉上也流露出一絲凶狠之色,隻不過那凶狠之色頃刻間便被白安很好的掩蓋起來,白安臉上掛上了和煦的笑容,整了整有點淩亂的衣衫,緩緩的踏出數步,傲慢一笑:“哎呦呦,這不是我們的大才子白遠嗎!拿著劍是想打我嗎?就你現在的身體,刻別被劍壓趴下了,到時害得我們定國侯府丟人,來,我幫你拿著。”說著,向白遠腰間長劍拿去,
身影微微一偏,輕易躲開白安伸過來的手臂,白遠嘴角微掀,略微偏了偏頭,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向出聲的白安,來時的滔天怒火,當真正相對的時候,奇跡般的消失,隻留下絕對的冷靜,理智。
白遠此舉,無疑是對白安**裸的挑釁,白安當下臉色陰沉,冷笑道:“廢物,你能騙過別人,騙不過我,早就是個廢人了還裝的怎麼像!”
嘴角處緩緩浮現出一絲冷笑,雙眼微眯,白遠無奈的聳聳肩,淡淡道:“廢物!廢物罵誰?”
眼角一挑,撇見白遠嘴角處的冷笑,白安狠狠的蹬了他一眼,諷刺道:“廢物罵你,你能把我怎麼樣,咬我啊!”說著還伸出了手臂,像是要給人咬。
“哦,原來是廢物……罵我!”白遠恍然大悟道:“算你有自知之明,還不算太笨!”
白安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毛病,嘴角微微抽搐,臉色頗為難看,一步躍到白遠的身前,冷笑道:“廢物,徒呈口舌之力,再怎麼說也不能掩飾你是廢物的事實!”
白遠目光直視著曾經的好友,嘴角掀起森寒弧度,漆黑眸中,緩緩湧上寒意,那眼神令白安也為之心驚,洞悉如火道:“你張口閉口的廢物,不就是逼我跟你發生衝突,逃避襲擊秀才的責任,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說,你這些做法很幼稚……”
白遠幅淡然從容的模樣,嘴角處浮現出的嘲諷之色,落在白安的眼中,無疑是**裸的諷刺。
牙齒狠狠的咬在一起,發出嘎吱的聲響,雖然心中已然暴怒,白安此刻的目的便是激怒他,讓他先動手,到時候官府來了也無話可說,卻不料被白遠激怒了,右腳一踏,五石之力運於手掌之上,猛然的朝白遠拍去。
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都兩個月了,真不知道學乖,一個赤手空拳之人,竟敢如此大大咧咧打向呆著武器的人,是說你笨,還是真把我當廢人,白遠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自尋死路!”
在說很好這句話的時候,白遠的手驀然的一動彈到了劍柄上麵,幾乎是瞬間,一道狂風飆過。
當白遠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立在了白安身旁。
白遠輕輕一抖將劍上的血跡抖掉,再一轉,那柄明亮如同一泓秋水的長劍緩緩推入了古樸的劍鞘當中去。
而此時,在白遠旁邊,白安的想捂著鮮血,雙腕齊齊兩道鮮血卻飆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