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父親(1 / 2)

第十二天。

還是原來的房間,隻不過而監督更嚴一些,同時夥食也提高了,送來的籃子中除了血米,還摻雜了些相當一品下階的靈粹,靈蔬。

這次,考試共三天。

第一天是帖經和墨義同時考,這就是考核基本功,白遠自然下筆有神,一氣嗬成,但是這次,時間到了,也沒有人來收,而且也沒有考官進來看你寫什麼了——這是忌諱,舉人考試時,是要密封抄錄的,主考官都不許進考房看貼,怕看了記住了內容來作弊。

第二天,就是考經義,這是圍繞書義理展開的議論,就是以經文的核心解釋來看高低,而白遠早已胸有成竹,稍一凝神,論文就寫得精妙之極。

第三天,就是策論,多半是出於經書又聯係著實際,這對考生的要求很高,不但要基本功夫好,文章水平好,也要深刻理解其中的要意。

白遠自是手到擒來,洋洋灑灑,寫了一篇。

檢查了一下,發覺的確沒有錯字和出格,白遠,搖鈴表示寫完,立刻,有一個穿著八品官的人進來,後麵跟著二個九品官的小吏,三人都不出聲,小吏上前,當著白遠和其他人的麵,進行糊名密封。

暗歎,正式科舉,檔次比考六藝時高了不少,從原來主九品從侍衛,到現在主八品從九品。

這八品官糊名密封完畢,沒有說一個字,就冷淡地帶著兩個九品小吏走了。

習以為常,科舉可沒有提前出去的說法,卷可提前交,人必須等到考試結束後才能走。

日暮西山,考場的兵丁過來收卷子,就標誌這場科考完結。

那些憋了一天的秀才,再也沒有開始進場的肅穆,而是鬧哄哄一窩蜂的擁了出去,其中有的趾高氣揚,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根本不在乎,各種千奇百怪,人間百態一一展現。

此時一雙怨毒的眸子,直瞪瞪的盯著白遠遠去的背影,從牙縫裏擠出字來:“現在科舉結束,你往那跑。死,那太便宜你了,不讓你生不如死,我就不叫陶薑!”

陶薑麵色已經扭曲,幾欲發狂,對著文質彬彬的白遠,已經恨之入骨,幾欲食他的肉,搶他碧血丹心,奪他的風頭……這隨便一個理由,就夠他死一萬次,何況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

白遠腳步輕鬆的向院落,這場考試完畢,釋放了他所有的壓力,此時一考完,全身卸下了萬斤重擔,舒服了很多。

同時思考,科舉結束後該做些什麼。科舉考試,縣試取童生,郡試取秀才,省試取舉人,因為都是本省本郡本縣,所以都是連著不斷,中間時間隻隔半月,唯考進士,全國各省必須趕到京都,這就麻煩了,所以必須來年再考,至少要給天下舉子進京的時間。

而這一年他又該做什麼?追溯母親的家鄉,追察從天元聖庭來的到底是什麼人。這兩件事,都要從侯府著手調查,有舉人的身份,應該會方便很多。

進去侯府,自然要小心白風,還有官宦子弟的糾纏,至於陶薑的威脅,有本事來侯府,到時看誰臉綠。

雖然定國侯府對他不待見,可不是誰都能欺上門來,那不是針對他白遠,而是赤.裸裸的打侯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