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處約有二畝地的大小,除卻住房,白遠最為滿意的是後麵的院落。對練武之人而言,總要有一個能施展手腳的地方。
總不可能,在房子中練習。練武,亦練心,心胸開闊,方能氣血如泉,奔流不息,事半功倍,在當中狹小的環境中,凝結於心,不管做什麼都事倍功半。
就像白遠,原來,在馬車車廂中練習,心煩氣躁,一口氣重重的壓在胸口,動彈不得。
後來,慢慢摸索中找到因由,直接在馬車上練習,身體像海浪般隨著馬車波動,氣血奔流不息的同時,還穩定了下盤。
夜月能那麼快步入武徒初階,此法,功不可沒。
而在城市中,總不可能,每天花費幾個時辰,到城外練習,再花幾個時辰回來,哪還有時間練武。
王沐的辦事能力,不用多說,初來乍到,短短一天,能在寸土寸金的七國城中找到如此合適的地方,能力可見一斑。
……
日子有腳,轉眼,七國書院開學在即。
在這兩個月中,風平浪靜,波瀾不驚,日子還和往常一般,嘻笑,抬杆。
唯一不同之處,隔三差五,李峰都會來和白遠相談一番,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從白遠每次單身前往,他眼神中的失望之色,愈發明顯,即可看出。
這天,如往常一樣,李峰上門邀請,白遠應邀而出,兩人向七國城最有名的山走去。
這山,叫望城山,因為在山頂之上,能府望整個七國城,如果說每個人到七國城,最希望去的地方是七國書院,那最想呆的地方,比是望城山。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誰不希望這座巨城時時刻刻匍匐在自己腳下。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七國書院不同意,所以不可能,隻能偶爾上來一觀。
開學在即,來望城山欣賞城景的遊人不少,大都是來書院的學子,或是馬上要成為學子的學子,三五成群,或負手立於山道邊上,作深沉觀望狀;或聚坐在前山風景區的亭子裏品茗喝酒,高談闊論,侃侃而談,不時對著城下揮袖,指點江山。
這時,李峰裝作拘促良久的模樣,才上前,對著俯瞰城池的白遠拱手道:“白兄,在有件事,不吐不快,希望白兄不要見諒。”
白遠眉頭微微蹙起,但在轉頭的瞬間撫平,表情和平時表現出來的一樣,和煦,溫暖。
“李兄但說無妨。”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李峰說到這微微一頓,見白遠沒有按他想象,在他未說完至前中打斷他,然後滿口答應下來,眉宇間飄過一抹失望,接著說道:
“白兄,我喜歡吳沫姑娘,不知白兄能否割愛,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經過他兩個月的打探,吳沫不過是白遠一個丫鬟,並沒有什麼特別身份,而白遠不過也隻是大楚一個侯府,不受重視的子弟。
而他,母親是七國書院的教習,父親是七國共同建立商盟的擁有人之一。
他有這個自信,他想要的東西,別人都會乖乖送上,能得到他的一份人情,不管是在書院,還是外麵,都受用無窮。
何況是索要一個丫鬟。
送一個丫鬟能得到他的人情,可以說是天大的福分,想到晚上就能玩弄那個冰美人,心中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