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弋不再二話,提起輕靈之劍朝著柳禹疾馳而去,身影如同一隻狩獵的豹子,帶著果決和狠厲。
“呀!”
亞弋臉色嚴肅,眼睛死死鎖定柳禹,便如一隻猛虎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他吼叫著將手中的劍擎起來,雙手齊握,準備一劍將那柳禹斜肩砍下。
反觀柳禹,一臉波瀾而不驚,仿佛這場決鬥跟他無關,他隻是一個局外人,手中白紙扇悠悠搖動。他臉上流露出的冷靜和目光裏的淡漠都體現出了他那來源自骨子裏的自信。
就在亞弋衝到他麵前三丈遠處時,他出手了。
隻見他手上動作忽然一滯,繼而手握白紙扇橫向一掃,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果決。
盡管隻是這麼普普通通的一掃,但在下一刻,柳禹掃過的那片空氣中忽然呼呼作響,聲音逐漸尖銳起來,原本什麼也沒有的空氣中竟是憑空現出數把尖刀!
那些尖刀刀身上閃著寒光,使得周圍的空氣溫度都變得冰冷起來。
亞弋立刻便察覺到了這些尖刀的存在,毫不猶豫,手中動作一變,左手捏訣,丹田之內的真氣蓬勃湧進輕靈之劍之中,輕靈之劍發出一聲清吟,劍身上立時結了一層白芒劍罡。這白芒劍罡色澤瑩潤,柔不刺眼,在這黑夜之中恍如點亮了一盞明燈也似的。
亞弋豎直向下劈了開去,直接砍在了青石磚裏,震出了蛛絲般的裂紋四散開去。亞弋所劈開的虛空也仿佛被這一劍給斬斷了似的,又宛如漣漪一樣向兩邊蕩去,虛空竟是一陣震蕩!
在這陣震蕩之下,柳禹揮之過來的尖刀被猛地一震,原本飛也似的的速度霍地一滯,竟如同承受不住這股巨大之力,終於在不甘之下,被擠壓成了一堆空氣,消逝在二人之間。
這尖刀,居然是風化的!
柳禹對於自己的招式被化解依然麵不改色,平靜的眼眸中不曾泛起一絲漣漪。他手中又是一變,眨眼之間又是數不清的尖刀布滿了眼睛,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幾乎全是尖刀。須臾之間,萬刀齊發!
“乖乖,這還是人嗎?這不是要置亞兄於死地嗎?哎喲,想必柳禹那家夥是想讓亞兄嚐一嚐萬箭穿心的滋味啊!死定了!死定了!”柳尋歡碎碎念道。
“……”
亞弋即使麵對如此場景,卻也無過多表情,隻是頓了一下,隨即,他雙手緊緊握住劍柄,麵對這漫天飛來的刀雨,卻是毫無退縮地迎難而上!
“就這點伎倆?我亞弋還不放在眼裏呢!”亞弋揮舞輕靈之劍,動作快如閃電,看得人眼花繚亂,草叢裏的三人隻覺得呼吸一滯,聽得“叮叮當當”一陣狂轟亂響,亞弋手上的劍頓時化作了一個盾牌,堅實地抵禦住了柳禹放出來的刀雨,饒是如此,看的人還是覺得方才當真是凶險萬分。
雖然擋下了柳禹這一擊,但亞弋也累得有些氣喘,但他還是嘴角一咧,卻是在笑。
“喂,柳師兄,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我看看還能撐得起幾招。”亞弋笑道。
柳禹定定地看住亞弋,卻是沒有任何言語,右手抬起,這就要發難。隻見他右手反手一揮,那把薄如蟬翼的白紙扇一扇之下,竟是卷起了一陣偌大的風。
柳禹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下,可是運用了五成的力量。
頓時亞弋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而來,風撕裂空氣的聒噪越來越大,眼睛也被吹得難以看清事物,但亞弋知道在這當頭如果失去對手的蹤影,尤其是柳禹這樣的高手無異於盲人騎瞎馬,後果隻有一個:找死。所以,他還是艱難地用左手臂稍加遮擋了一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看向柳禹。但這一看,他的心卻驀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