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相人之法(7)(2 / 3)

——引自《冰鑒》

解讀

一個人的容貌是其骨骼狀態的延伸,常常能夠彌補骨骼的缺陷。人的情態均是精神的延伸,常常能夠彌補精神的不足。久久注目,可以看出人的精神,乍見之下,則可能觀人的情態。出自顯赫家庭的人,其舉止即使羞澀,也是好的;行為如同小孩,跳躍叫喊,越是這樣越是下等。在大的方麵也要辨別清和濁,在小的方麵要兼顧到主次取含。

原文

有弱態,有狂態,有疏懶態,有周旋態。飛鳥依人,情致婉轉,此弱態也;不衫不履,旁若無人,此狂態也;坐止自如,問答隨意,此疏懶態也。飾其中機,不苟言笑,察言觀色,趨吉避凶,則周旋態也。皆根其情,不由矯枉。弱而不媚,狂而不嘩,疏懶而真誠,周旋而健舉,皆能成器;反之,敗類也。大概亦得二三矣。

——引自《冰鑒》

解讀

情態包括弱態、狂態、疏懶態、周旋態。像小鳥依人似的,情態細致纏綿,這是弱態;衣冠不整,旁若無人,這是狂態;行止自如,問答隨意,這是疏懶態;掩飾自己的心機,不苟言笑,善於察言觀色,趨吉避凶,這是周旋態。這都是發自內心的情感,不是有意表現的。文弱而沒有媚態,狂妄而不嘩眾取寵,疏懶而又真誠,擅長周旋而又不做作,這樣的人都能成器,反之,則必然歸於失敗。依照這一方法對一個人也能看個十分之二三了。

原文

前者恒態,又有時態。方有對談,神忽他往;眾言稱言,此獨冷笑。深險難近,不足與論情。言不必當,極口稱是;未交此人,故意詆毀,卑庸可恥,不足與論事。漫無可否,臨事遲回;不甚關情,亦為墮淚,婦人之仁,不足與談心。三者不必定人終身。反此以求,可以交天下士。

——引自《冰鑒》

解讀

以上說的是常態,另外還有偶然表現的情態。剛在與人交談時,忽然出神想別的事;別人都在稱讚時,他卻獨獨在那兒冷笑。這樣的人深沉險惡,難以接近,不能與他談交情。所說的話不一定對,他卻滿口說對;還沒有與別人交往,卻對別人故意詆毀,這樣的人卑鄙可恥,不值得與他談事情。對事情不知對與不對,碰上事情時遲疑不決;與自己關係不大的事,他也能為之落淚,這樣的人是婦人之仁,不值得與他談心。這三個方麵不一定能確定人的終身。一個人如果去掉了這三種弊病,可以與天下之士相交往。

詳解

把觀人的情態與相人結合起來,是《冰鑒》的切近實用處。因為觀骨、望氣、五行等等相人術玄之又玄,而人的情態則隨處可見,有舉止端莊的,有輕浮佻達的;有婉轉多情的,有狂妄自大的;有諂媚奉承的,有不卑不亢的……這些情態,在一般人眼裏也是一目了然的,隻是《冰鑒》中把此與人的命運結合了起來。

古代相書中關於情態與人的命運的關係的論述極少,我們還是來看看劉邵在《人物誌》中對人的性格與儀容關係的論述吧。

心性忠誠正直的人,會表現出剛正不屈的儀態;

心性善良的人,會表現出進取嚴謹的儀態;

心性有條不紊的人,必定表現出泰然自若的儀態;

正直、休決、平理都是內在的心理狀態,能表現出進猛、安詳的外在儀態。

心質誠仁的人,必定會展現出溫柔隨和的儀態;

心質誠勇的人,必定會展示出嚴肅莊重的儀態;

心質誠智的人,必定會展示出明智清楚的儀態。

但是,劉邵在《人物誌》中又指出,人的情態與他的本質之間又經常不一致,為此,他提出了一個“七似”的概念,即七種似是而非的人,謹防人們在識人時上當。

一似:有人口齒伶俐,滔滔不絕,很能製造氣氛,嘩眾取寵,表麵看來似乎能言善辯,但實際觀察其知識,乃一肚子草包,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目前社會有很多這一類的演說家,我們要小心上他們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