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珞水一共選了兩個專業。
臨床醫學和中醫。
後一種是她強項。
前一種偏向西醫,她是插班生。
今天剛好上到解剖課。
講課老師就是現在坐在季武揚對麵那位臉色極臭的、留著齊肩鋼絲頭的高顴骨女老師。
“季先生,我姓範,我的職稱是副教授!我教臨床醫學已經有將近20年,我……!”
季武揚抬手,示停。
“範教授,長話短說,你怎麼欺負我家這兩個孩子了?”他語氣微冰,眼神倨傲,氣場十分強大。
“我欺負你家兩個孩子了?”
範教授對季武揚的印象簡直要跌到馬裏亞納萬米深的大海溝。
見過不講理的家長。
卻沒見過這麼會護短的!
她張了張嘴巴,然後喊道:“苗珞水,你過來解釋一下。”
“大嫂,叫你呢!”
季星像隻剛放出籠的鳥。
她拖著苗珞水,“飛”到範教授對麵,主動坐了下來。
校長坐在會議桌的主席位置。
左手邊是季家三人。
右手邊是範教授一人。
“星星,你說!”苗珞水把表達的機會讓給季星。
季星也不推辭,清亮亮的小嗓子,說得一字一板,清清爽爽。
“範教授一上課就說,她最近用了某款棒子國牙膏,效果好到不得了,牙齒白得跟象牙似的。”
“眾所周知,棒子國是世界上不要臉的一個國家。”
“他們最近聯手某個惡霸國做了不少損失我們國家利益的事。”
“在國家與牙膏中間,我沒想到,範教授居然選了牙膏!”
“所以,趁她張大嘴巴讓人欣賞她的象牙時,我抓了旁邊水箱裏一隻解剖課要用的青蛙塞進她嘴裏!”
苗珞水盡量埋低頭,以免笑了季星的場。
季武揚直接哈哈大笑。
範教授呼吸越來越急促。
突然,她一拍桌子。
“季先生,這樣沒素質的學生麻煩你領回家好好管教!”
“管教?”季武揚周身冷氣勃發,他拳頭一抬,狠狠捶下時,會議桌發出一聲悶響。
校長急忙起身,去給季武揚倒了杯水。
“這樣的家長,還能喝到我們學校的水?”
範教授氣得站起來抱起教案就走。
“這樣崇洋媚外的教授,不配在南科大任教!”
季武揚發火的同時,抓起茶杯,朝地毯上一砸。
他準頭很好。
所以範教授一腳踩在圓滾滾的玻璃杯上。
杯子倒沒壞,她卻摔了個仰八叉。
……
事情處理完畢。
苗珞水和季星送季武揚出校門。
“星星,你先回去上課。”季武揚有意支開小尾巴。
季星倒是一點就通,“大哥,下節課是大嫂熟悉的中醫,你不用急著送她回來。”
苗珞水想跑,季武揚卻捉住她手腕,硬是將她塞進車後座。
他自己也一彎腰鑽了進去。
車門剛關上,他便撲過去擒住她的唇不放。
不過分開幾個小時而已,他卻感覺隔了經年曆久。
熟悉的氣息,鮮嫩的唇瓣,她軟軟甜甜的身體,這些,無一不使他欲罷不能。
他甚至想在車裏要她。
苗珞水使勁抗拒,甚至氣得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