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了纖手不由得捏緊了繡帕,道:“那要是我們果然錯過了呢?”話語之中有絲不安,有了水溶在身邊,如今更是不能想象水溶不在身邊的不安和惶恐,心下卻是緊緊糾結,更為不明白。
水溶霸道的摟著黛玉,堅定的口吻卻是不容動搖,道:“怎麼會錯過呢?不管這一生還是下一世,我們都不會錯過,你終究是我的,我們隻屬於彼此,任何人,任何事亦是不能讓我們錯過,傻丫頭,不許你這樣想。”垂首吻住黛玉粉嫩菱唇,不容許黛玉心思的動搖,亦是對黛玉的一種承諾,黛玉這般的冰雪聰明,如何能不明白呢,眼中淚水盈盈,更多的卻是滿溢的甜蜜和幸福。
水溶牽著黛玉起身,一同緩步而行,隨手摘起一旁的粉色小花,連著綠色青藤,纏繞在黛玉纖手之上,青嫩綠藤趁著粉色小花更為粉嫩,蕊心的一點水滴仿若水晶,在陽光下閃著點點盈亮光彩,仿若黛玉水晶般清透的玲瓏心,讓水溶想要掬在心中,刻入骨髓,永生永世隻為讓黛玉為自己展顏而笑。
黛玉輕顰淺笑,看著手指上的粉嫩小花,將水溶手中剩下的青藤輕輕係在水溶修長手指之上,俏皮的神色襯著身邊碧水漣漪,襯著陽光映在水麵的波光粼粼,更為清雅奪目,仿若淩波仙子一般盈立於天地之間。
三月桃花燦爛奪目,桃花陣陣飄香,枝頭的綠葉亦是嶄露頭角,春光明媚,迎來太後生辰,各處賀禮壽禮如同流水一般滑入宮中,各府中王妃命婦乃至於後宮嬪妃皆到慈寧宮恭祝太後壽辰。
太後端坐正位,一身正式衣冠將她母儀天下的儀態襯托的更是令人難以逼視,皇後一身黃袍鳳冠坐在太後身旁的位置。
受過各人恭賀,太後滿麵笑容的請眾人就坐,宮中禮樂絲竹之聲聲聲悅耳,珠翠相碰之聲更為青翠,或是擎杯互敬,或是三兩個素日裏情分較好的年輕姑娘坐在一起,低聲笑語。
那陳雅莉坐在忠順王妃身旁,看著坐在上首巧笑倩兮的黛玉,心下有些暗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心中品度半日,遂起身笑道:“今日是太後娘娘壽辰,小女特意繡了一副繡品,如今竟是呈著眾人麵前,獻給太後娘娘。”
說著命一旁服侍的宮女將繡屏抬上來,卻是一個小翠屏,上麵繡著的繁蝶牡丹倒也是極為富麗,繡法瞧來更是有幾分的功底,讓一旁的眾人皆是讚歎不已,黛玉的眸色之中亦是一抹讚歎之意,太後看了看陳雅莉,淡淡一笑,道:“難為嫻雅有這般的心意了,這繡法果然是極好,可見是嫻雅的用心之處了。”說著便笑著命身旁的嬤嬤收了起來。
那陳雅莉聽著眾人的讚歎,看著忠順王妃讚許的目光愈發得了意,略有些高傲的眸子瞥了黛玉一眼,眼中的挑釁之色愈發明顯,讓太後臉上笑容登時一凝,淡淡的看著那陳雅莉。
那陳雅莉上前屈膝道:“太後謬讚了。”說著看著黛玉嬌妍的麗顏,笑道:“素日裏聽聞這北靜王妃的女紅也是極為好的,不曉得今日太後壽辰,北靜王妃可有給太後準備賀禮?”
話中的挑釁意味極為明顯,讓忠順王妃忍不住皺了皺眉,自然是明白這陳雅莉的意思,看著太後有些冷凝的神色,急忙起身輕斥道:“莉兒,在太後跟前,不得無禮,北靜王妃的女紅豈能是你所能比得上的?”
陳雅莉卻是挑眉一笑,道:“姐姐這話說的極是,是我失禮了,北靜王妃勿怪,隻是有些可惜見不得北靜王妃的手藝了,不知道有沒有傳聞之中那般的好呢。”帶笑的語氣卻是嘲諷的話語,無非就是說黛玉有些沽名釣譽之嫌,讓忠順王妃心下更為焦急,有些埋怨陳雅莉的不知輕重。
那陳雅莉看著黛玉至始至終都是淡淡笑意,心下有些不屑,聽著寶釵素日裏所言,這北靜王妃可是極為疏懶的,往年一年的時間尚且繡不出一個荷包出來,必定沒有給太後準備什麼繡品,當朝誰人不知,太後最喜歡的就是精致的繡品,簡直有些愛不釋手,今日太後壽辰,隻怕大家都有繡品獻給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