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珍進來,賈母的心更是怦怦直跳,一直都沒有忘記先前賈珍所言,這個賈珍比當是知曉一些事情,如今水溶喚了賈珍進來,用意極為明顯,這般事情該如何處置才是,看著水溶麵上的篤定,賈母更是忐忑不安,惶惶恐懼!
“珍兒你可是咱們賈家的族長,若是有什麼不當的地方,也該當心中有些計較莫要失了咱們賈家的麵子才是!”思索半日,如今可行之計,也隻有讓賈珍記起賈府的聲名,方才能有一席之地。
看著賈母滿是算計的容顏,滿是嘲弄的目光看著賈母,道:“老太太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賈母登時心中一跳,淩厲的眸色看著賈珍,道:“我怎麼知道你想說什麼?”
賈珍冷冷開口道:“史雲香你還記得史夢琴嗎?當年你冒充史家小姐嫁入府中,你當真以為榮國公不知道嗎?”此話一出,更是讓賈母駭然失色,滿是驚駭的麵容看著賈珍,道:“你,你,你……”
賈政登時道:“珍兒你說什麼?”賈珍看了看賈政,卻是不去理會,看著賈母冷冷一笑道:“當年若不是讓你為當日裏的事情付出代價,為了敏姑姑著想,你覺得你會有這些年的享受富貴嗎?賈敖是史夢琴夫人的兒子,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名下的敏姑姑亦是史夢琴老夫人的女兒,當年你隻知道史夢琴死了,以為史夢琴肚子裏的孩子亦是跟著一同赴黃泉,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和那個小廝私通所剩下的孽種早就已經被國公爺扔出府外,將敏姑姑接回府中!”
賈母聽了更是心中震撼,滿目不敢置信的看著賈珍,道:“你說什麼?”賈珍冷冷地道:“敏姑姑不是你的女兒,你所生的孽種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亦連她的女兒亦是你和那個賈元春所害,當真是報應不爽!”
聽了賈珍的話,眾人更是驚駭不已,一日之內聽到的震撼太過多,而且瞧著竟是事事皆真,看著賈母的容色,更是信了三分!
望著坐在上首淡淡望著眾人的水溶,心中的不確定和不解愈發的濃烈,瞧著水溶的神情似是早就已經知曉的事情,不由得更是看向了賈珍!
賈母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神情又一瞬間的呆滯,旋即惡狠狠的看著賈珍道:“不可能,我生的女兒,如何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當年的賈代善對史夢琴百般的寵愛,卻是對自己冷落,深閨寂寞,竟是又勾搭上昔日裏的舊情人,那個說是要進京取功名,實則不過就是一個地痞的小廝!
偷歡數次,竟是珠胎暗結,身懷有孕,心中極為惶恐不安,想著賈代善的為人,必當不會輕饒了自己,幸而當日裏的賈代善不常在府中,本想將這個孩子打掉,誰承想竟是碰巧那賈代善回府來,隻得一次次的隱瞞了下來!
賈珍將懷中賈代善當年所書寫的信箋拿出,攤開在賈母眼前,賈母看到登時雙目瞪大,心中湧起的是更多的恨意和不信,賈珍將手中信箋收回,冷冷地道:“怎麼?老太太可相信了?”
賈母冷毒的眸子看著那賈珍,嘶聲吼道:“我不相信,若是果然那敏兒不是我的女兒,因何會讓黛玉來我府中?為何,竟是還當我是親生母親?”
賈珍聽了眼中有了一絲輕歎,看著水溶示意點頭,開口看著賈母道:“國公爺從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敏姑姑,老夫人臨終之時,不許國公爺說與一雙兒女這些前塵,所以賈敖和敏姑姑並不知曉,不過,說起來敏姑姑在族譜上所記的母親名字是史夢琴,不管如何,跟你已經沒有了什麼關係,你不是史夢琴,也永遠不會是敏姑姑的娘親,更不是黛玉妹妹的外祖母!”
賈母聽了神情更是狂亂,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這麼些年,最後卻還是輸在了史夢琴的手中,讓賈代善騙的團團轉,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知去向,自己的兒子卻不得繼承賈家,如何不心中恨怒不已,愈發的衝昏了頭腦,怒聲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賈珍冷冷地道:“信不信自然由著你,若是你還想拿著什麼血緣之親來牽扯北靜王妃,那你當真是打錯了算盤,這些事情,我早就已經告知黛玉妹妹,賈家的宗譜之上已經沒有了敏姑姑的名字,更別提北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