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段時間有她的消息嗎?”我幹完一杯啤酒問惠惠。
“沒有,自從她去了上海,聯係就斷了,感覺像蒸發了一樣。”
“奧,我也是隻能斷斷續續收到她的消息。”
“這麼多年,你還是放不下她!”惠惠歎著氣。
“命,可能這就是命,或者說我這人太認死理。”
“有一天,聽陳玉說到關於她的一點事兒,你最好還是不要聽。”
“怎麼了?”
“怕你聽了會鬱悶。”
“沒事,你說吧,該來的總會來。”
“她跟陳玉說,她正和一個浙江的商人在交往,好像------”
“好像什麼,說。”
“好像準備結婚。”惠惠低著頭說。
“奧,我和她之間的事兒,她有和你們倆提起過嗎?”
“從來沒有。”惠惠語氣肯定的讓我一冷,似乎在勸我不值得趁早放棄。
我沉默了,青青始終是一個很複雜的謎麵,我無法猜透;她很像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筆下的蘿莉塔,有著致命的純白、可愛,使我完全喪失抵抗力,轉而又神秘的如千古黑洞,縱使我耗盡解數,也不能破解,哪怕一個棱角。
“來,幹一杯!”惠惠衝我微笑著,很溫暖。
“幹杯!”
“對了,我來報了料啊,陳玉結過婚啦,就是沒通知我們,太不夠意思了。”
“是嗎,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也就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你絕對猜不到新郎是誰?”
“嗬嗬,誰啊?”
“沈克舟。”
“啊,不會吧?”
“我當時也吃了一大驚。”
“沈克舟那小子以前在學校是個小混混,和蔣歡他們是一夥的。”
“現在人家踏實著呢,自己搗騰了家汽車修理部,專心過日子。”
“哈哈,有進步啊!”
“陳玉這麼一個傳統老實的女孩,怎麼就選擇了一個有點混有點壞的男生。”
“也好理解啊,老實的女孩還是逃不過壞男生的誘惑。”
“有道理,不過沈克舟早已從良,陳玉應該會幸福。”
“對啊,書裏麵說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待事物,是一點都不假。”
惠惠笑的手舞足蹈:“哈哈,還有一個爆炸的新聞呢。”
“不會炸傷這裏的人吧,炸傷我就算了。”
“燕子和以前班裏最老實的男生就要舉行婚禮啦!”
“哈哈,就那個有點娘娘腔還喜歡耍蘭花指的嗎?”
“是的,沒錯,名字我忘了。”
“世界太瘋狂,我的都快跟不上了。”
惠惠賊笑著:“好像有個人曾經還在日記裏暗戀人家奧。”
“嗬嗬,那都是荷爾蒙才開始分泌的事兒了,祝福他們,幹一杯。”
“幹!”
晚上和春湖通了個電話,他說在南方新交了個女友,人不錯,老實,善良,長的很一般,牙還有點微齙,電話那頭他一直傻笑,聽得出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