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難以割舍所以懦弱(2 / 2)

和他聊了很多瑣碎的事兒,關於這幾年的折騰什麼的,還婆婆媽媽的追問我的個人問題,叫我趕緊什麼的,唯獨不再和我提起電影,哪怕一點點。當我岔進電影話題時,發現一說三不知,他遲鈍了,恍如隔世。之後,他給我傳了一張近照,肥的也恍如隔世,臉上添了不少斤兩,白裏還透著點紅。於是我確定了,他不是了,他已不是那個為了泡妞踩著破單車和公交飆車的春湖,生猛新浪。

在中斷兩個月的聯係後,青青又冒出來了。

她發短信問我:“如果現在我要求和你結婚,你願意嗎?馬上回答我。”

我猶豫了,青青的陰晴雨雪讓我無法預測,更不能一絲的掌控。我回她:“現在談這個太早了,我還沒有把握能讓你幸福。”

摁完確定鍵,我就後悔了,我願意,我願意,哪怕就明天。我急迫的補發了一條信息,得到的隻是青青冷漠的回應。

我真是笨的可以,總在關鍵的時候抓不住,還是像青青在高中的時候來信時問到的差不多,我的回答也差不多,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也總是界定在差不多上麵。對於優勢資源,我怎麼就不能先占領然後再談規則,哪怕是來點善意的不擇手段,更何況是主動送上門的幸福,我卻不加考慮的拒之門外。

隨後,我給過她幾個電話,她要麼掛斷,要麼不接。

舊曆年又如約而至了,回家的前幾天,公司傳出消息,別裝的項目被一個叫飛龍影視的給拿下了,就是上次競標會上東方如來想咬的那家。

土灶台邊兒,無聊的我逗著升騰的水蒸氣,快活的不得了;小川老表在賊眉鼠眼的找吃的,瓶子、罐子、櫃子,他無一放過,正當我們倆得意忘形時,燒火的外婆已拿著鐵叉子衝過來,擰著小川的耳朵,把我們嗬斥出去。外婆微笑著蹲下繼續燒火,誰知道“嘭”的一聲,外婆嚇的大跳,小川那孫子太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扔了一個響炮在燒火的洞裏。

我和小川衝出灶屋,水蒸氣像碩大的雲彩一般,擁我們入懷,我們張牙舞爪的和它作戰,結果嚇跑了它。隨之,我們看到蒸籠擺滿了整個院子,米麵饅頭呆在裏麵,騰著熱氣,個個精神抖擻,身材豐滿,引得我和小川圍著直打轉,四隻髒手左摸右碰的,一旁忙碌的三娘投來製止的眼神,劈柴的大舅得閑就取笑我們。這是1989年舊曆年來臨前的臘月。

上麵提到外婆嗬斥我擰著小川耳朵,大家千萬不要誤會,外婆絕對不是一個刻薄凶狠的婦人,嗬斥我是怕被水蒸氣燙到,擰小川耳朵,那是因為老表太*蛋了,俗話說的話,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

外婆這個詞兒,好像早已超越了它名詞的指代功能,更多的是讓我們想起“慈目”、“花發”、“煤油燈”、“秕穀”、“小雞仔”、“大頭針”、“那年夏天”、“第一個暑假”------這些意象織成的童年和溫暖,總會在某時某地某種情境下被不經意的勾起,跟小時候拿石子打水漂似的,激蕩出一個個快樂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