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樊嬸低頭應承下來,進了屋中拿了鑰匙,去打開了鐵門。
“相思姑娘,我們一起走吧!”
“對啊,相思姑娘……”
……
那些姑娘們著急的說道,不放心將花傾染一人留下。
花傾染隻淡淡的道:“你們走吧!路上小心!”
那些姑娘們即使不願,卻還是順著花傾染的意思,接了樊嬸給的盤纏,先行離開了。
待她們離開,樊嬸又一次將門關上,隻是這次,沒再上鎖了。
“好了,現在無關緊要的人都離開了,你可以說了。”獨孤正看向花傾染,低低的說著。
花傾染挑了挑眉,露出淺淡的笑容,道:“我隻是希望,你康複的時候,不要隨便加入某個陣營,成為我的敵人。”
“你的敵人?”獨孤正淡淡的重複著,多注視了花傾染幾眼之後,卻似乎是看明白什麼一般,說道,“我若是沒猜錯,你該是南安太子妃吧?怎麼?你怕我會成為太子爺的敵人?”
花傾染低笑,道:“我若是慕容安的人,你覺得,你能見到我嗎?他想讓我成為南安太子妃,就算死,也絕無可能。”
“那麼,還請明示。”獨孤正拱手禮讓道,這一回,卻似乎是認真的。
“我的夫君,蕭墨離。”花傾染淡漠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好,我記住了。”獨孤正低眉,沉沉的應聲。
花傾染勾唇一笑,道:“進屋吧,我們開始。”
對花傾染而言,幫獨孤正醫治腿腳,並不算難事。
她的針灸之術,確實是百試百靈,加上她所調配的各種藥物,更是旁人無可比擬的。
她救獨孤正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惜才。
從前,她所認識的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這些江湖中人,大多為草莽,隻喜歡打打殺殺的江湖生活,但若是論及朝政之事,這些人便是頭疼了。
而獨孤正不一樣,他是天瀾第一謀士,十年前,他曾是天瀾左丞右相中的左丞玉丞相手下的謀士,玉丞相之所以以一己之力在朝廷不倒,大多都是當年獨孤正留下來的功勞,玉一族如果單單隻靠著玉貴妃得到的恩寵,隻怕早就沒落了。
因為,玄帝雖有心扶植玉家,但是,卻是無力與皇後抗衡。
當一個皇帝做到連自己都控製不好局麵的時候,這個皇帝也確實當得有夠窩囊了。
獨孤正曾被愛情欺騙,他引以為豪的腿上功夫也因此廢了,心中自然是怨的,同時,他又是驕傲的,他不願意接受同情,也不願意以這殘廢之軀繼續為玉家效力,便離開了。
當然,也因此,他對這些年輕的姑娘深深憎惡著,隻因,他的紅顏知己當初也是個外鄉人,說是找不著家人,便跟定了他,哪知道,利用完了他,直接毫不留情的踢開他。
“你既是蕭墨離的人,為何會成為南安太子妃?”第一輪針灸結束,獨孤正不由得又想找些話來與花傾染說說。
第一眼瞧見花傾染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姑娘,夠膽識。
那種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態度,讓他深刻的銘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