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出乎意料的將地下室毀了,雖說,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她的確是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完美。
這麼多年以來,他最忌諱的便是自己的腿疾,可這姑娘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並說她能醫好。
如果可以醫好,他獨孤正當然想試一試。
重新站起來,是他的夢想。
花傾染聽見獨孤正的問題,一邊收拾著針灸包,一邊低低的笑著,道:“一言難盡!總歸是我倒黴,碰上了,逃不掉。”
獨孤正不由得皺眉,認同的說道:“也情有可原,慕容安這個人生性多疑,很難徹底信任一個人。最主要,他的能力實在是強大,你落入他的手裏,還能跑出來,可真是辛苦了!但是,不得不說,慕容安有著帝王之才,放眼天下,能與他匹敵的人,不多。”
“那獨孤先生覺得蕭墨離如何?”花傾染索性問了這樣一句。
獨孤正眸色一緊,多看了花傾染幾眼,緩緩開口道:“蕭墨離入東臨為質子五年,沒有客死異鄉,這便是他的能力。別的,你比我明白,他與蕭麒站在一起,便遠遠勝過蕭麒。”
花傾染倒是滿意的笑笑,道:“獨孤先生銷聲匿跡這麼久,居然也能將他們看得這麼透徹,佩服,佩服!”
獨孤正卻是笑著搖頭,道:“別光顧著誇我!說起來,如果你是名男子,想必,這天下便無人與你爭鋒了!不過,可惜了……”
“這有什麼可惜的?”花傾染低低的笑著,起身將針灸包收好,隻淡淡的道,“先生,你懂的很多,可是,你不懂我。我對這天下,不感興趣。我隻想,做完該做的事之後,遠離凡塵喧囂,走得遠遠的。”
“蕭墨離就不要了?”
“不,他會跟我一起走的。無論我做什麼決定,他都會跟我。”花傾染卻是蠻自信的開口道,“你肯定不相信,不過,我相信就夠了。”
獨孤正卻不覺得意外,隻道:“沒有什麼不相信的,他為了你,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了!東臨皇帝賜婚,他拒絕;玄帝賜婚,他亦拒絕。但是,我要提醒你,有些事,你若是插手了,便不再有機會撒手不管。”
“嗯,我知道。”她點頭。
有些事,插手了,便不再有機會撒手不管。
比如,她管了蕭墨離與蕭麒之間的事,她便隻能管到底。
比如,她跟了蕭墨離,就得陪著蕭墨離去麵對一切,同時,也要麵對別人對自己的一切看法。
很多事,實在是沒有辦法。
抗拒不了,便隻能接受。
樊嬸這時候進了屋來,有些焦急的道:“當家的,有人來了。”
“是什麼人?”獨孤正絲毫不慌,隻將事情問清楚。
樊嬸忙道:“我剛透過門縫看見了,是幾個黑衣人,這大半夜的,來敲門,隻怕來者不善啊!”
獨孤正低眉沉思,轉頭看向花傾染,道:“姑娘,請到佛像後麵稍作休息。”
花傾染點頭,繞到佛像後方,打開佛像的暗門,入了門內。
沒多久,她便聽到外麵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那些黑衣人進了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