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來了，你那天給她注射的液體，你還記得是什麼嗎？”顧天翼靈光一閃，扯住肖蕪兒的衣袖問。
肖蕪兒回憶般想了想，記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
“那是我順手從葉尋實驗室擄來的，哪裏會知道是個什麼東東，反正葉尋的藥劑吃不死人，我也就沒在意啦。”
聳肩作無所謂狀的肖蕪兒沒注意到葉尋朝她投去的深深一瞥。
轉瞬，葉尋收回目光，卻並未像往常一樣放空，沉浸入自己的世界，而是落在了靈靈身上。
一眼，他就看出靈靈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在刻意模仿電視中那些武術大師的動作，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看起來刻板呆滯，用起來更是生硬無力，所以在一對群的情況下，靈靈完全就是在挨打。
這種純粹是功夫迷才會有的行為實在與某位深諳偷襲之道的家夥一貫的作風不符。
倒和他早先配置的一款藥劑很相像，他記得因為是一時興起之作，藥力不強，持續一段時間就會失效，不過會持續多久他就不清楚了。
“要看著她挨打嗎？”顧天翼眨著眼看向另外四人。
“不然呢？”肖蕪兒拿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看見那邊的人沒？我們才幾個？人要麵對現實啊！”蘇瑾元仰麵，言辭中看透社會黑暗的滄桑盡顯無遺。
“你們是認真的嗎？”顧天翼驚訝。
“當然。”肖蕪兒肯定。
話落，毫無預兆的，兩人抄起看著還算結實的小桌子、小凳子，“啊啊”大叫著衝了過去。
“我就知道會這樣。”顧天翼噘嘴，拉起馮崇羽的手，也埋進混亂的人群裏。
“砰～”
有人被打飛，重重地砸在正思考著什麼的葉尋麵前，葉尋的眉心似乎跳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無聲地盯著那人看。
那人被看得心裏發毛，趴在地上老半天不敢起來，好一會兒了，見葉尋沒什麼動作，於是一邊小心地爬起來，一邊朝葉尋“嗬嗬”地笑。
葉尋仍然沒動靜，默默地等，抓住對方直起腰身的一瞬，一腳踩上。
“我最討厭別人打斷我的思路。”
“砰～”
剛爬起來的人再度趴下了。
葉尋彎下腰賞了他一針，再伸手自衣襟內掏出八根針管，麵無表情地盯著那片混戰。
那廝，靈靈滿腔熱血無處揮灑，隻能暴力發泄，一拳頭下去打倒一人，四五個拳頭就往她身上湊，想躲也沒處躲，掛了彩，她也沒反應，反而更興奮了，兩隻手應付不過來就張嘴咬，還不行就用頭撞。
周梁挨了打，心裏不快，又看打了這麼半天，也沒把靈靈製服，當下也顧不得苑閣的規矩了，拔出手槍朝著天花板就是一發。
一道道裂縫沿著子彈打穿的孔向外延伸，幾塊碎磚頭掉下來砸中了靈靈的腦袋，靈靈一動也不敢動。
周梁的槍對準了她，扒開人群擠到她跟前，拿槍敲她腦門。
“打啊，你倒是再打啊！”
話才說完，尾音樓還未消散，突兀地轉化為慘叫。
小小的拳頭使得力從來沒小過，直把周梁打得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