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悻悻地收了筷,從冰箱裏掃蕩了些東西,秦風很是自覺地帶上門。
裏間……
安子昕縮在牆角默默地拿背影對著靈靈。
靈靈對天翻翻白眼,有點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一進小房間安子昕就變了臉?
“小昕生氣了?”無法理解男性善變的靈靈決定先把人安撫了再說,她像哄孩子似的湊過去,道,“小昕不生氣,姐姐請你吃糖好不好?”
瞥一眼靈靈掌心的糖果,安子昕眨了眨眼,忽然就笑了。
“姐姐真好。”他說。
“那當然,我可是小昕你的姐姐,不對你好對誰好?好吧,我錯了!”
靈靈低頭做懺悔狀。
果然,用別人送的東西做禮物轉手是個不可行的行為。
嗯,她還是自己吃了吧。
“吧嗒吧嗒~”靈靈幸福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形。
其實姐姐才是真正的孩子呢。
看著靈靈那滿足的樣子,安子昕的笑容又沉澱了幾分,至少他才是最了解姐姐的人,這樣想著,壓抑在心頭的不適頓時消散不見。
貼著門縫偷聽牆角的某把老骨頭深深為自家少爺著急。
和好了,竟然就這麼和好了!什麼叫該出手時就出手?什麼叫見縫插針,有縫就鑽?天賜良機,浪費可恥啊!
少爺,如果將來您娶不到媳婦,別怪老頭子不幫您。
後來的後來安權很後悔,早知道他就幫安子昕一把,好歹能娶上美嬌妻,不至於落得個……
……
今兒夜有點涼,小風一吹,人抖三抖,好吧,這不是有點涼,而是很冷,再來就是這和靈靈她們好像沒啥關係,她們那屋連扇窗都沒有,氣都不透一個,更別提通風了。
薄被一裹,三人直接睡死過去。
監獄外,徹夜狂歡的人不在少數,和監獄裏形成鮮明的對比,幾杯酒下肚,有人不經意地瞄了眼表,一點,不在意地又拿起一杯酒。
恰恰在這一刻,似還在夢囈中的某人突然睜開了眼,不甚清明地揉了揉太陽穴,她搖搖晃晃地翻身下了沙發,顫顫悠悠地晃蕩向內室。
人影悄無聲息地閃入內室,就這聲響全無的舉動仍是驚醒了立在角落閉目養神的安權。
黑暗中,一雙眼眸淩厲比屋外寒風直直射向快速移至床前的黑影,一怔,他陷入困難抉擇。
這丫白日裏裝得挺像那麼回事,結果還不是半夜偷偷瞻仰他們小少爺的風姿?不過也忒猴急了,真當他是死人啊?要說放任,可到底是沒經過老爺夫人同意的,估計夫人也不太會同意,真要把小少爺怎麼了,夫人還不得扒了他的皮?若是把人打暈了拖走,他又覺得愧對少爺,安權糾結了。
“醒著就別裝睡!”替安子昕掩好被角,見安權沒半點舉措,靈靈不由先行出聲。
時間不等人,不知道嗎?
得,這回是想裝聾作啞都不成啦。
“你想幹什麼?”伴隨著嗬斥,安權怒瞪靈靈。
靈靈白了他一眼,壓低嗓音道:“準備一下,我們今晚逃出去。”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這兩人在身邊不太靠譜,還得出去再說。
“出去?怎麼出去?你知道路線?”
“大概知道。”
“……”大概?安權實在無法肯定這兩個字到底包含了多少可能,轉眼忽然瞥見仍在安睡的安子昕,他臉色驟變“你想叫醒少爺?你難道不知道充足的睡眠能夠保持人體的活躍度嗎?損一發而動全身,要是因為這一次而使少爺留下嚴重的後遺症,你就是拿命也抵不回來。”
安權表現誇張,靈靈卻無絲毫違和感。
“所以才叫你別裝睡。”她應得自然,在安權發傻的空檔,動作輕柔地將人帶被一塊挪到安權背上,“背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