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陰森得不像是活人的聲音,陸銘不由得有點害怕,還好他的腦袋還可以活動,他有些艱難地轉過頭去:“你是...誰?”
“我是誰?真是個好問題!這樣的問題我有時自己也問自己,哎,可‘我’是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的啊,現在的我是這樣的,下一秒的我又是另一個樣的,既然每時每刻都不同,我又怎能準確的描述下一個時刻的‘我’呢?你問這樣的問題,可真是難為我啊。”那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清亮,語速很快,聽著像是沒有一點點重量,但說的話是莫名其妙,叫人一點都聽不懂。
陸銘還沒完成那個將自己的腦袋扳到一百八十度的任務,那人就已經輕飄飄地走到了他的麵前,看著這個清瘦文雅的好像個大學教授的眼鏡男,陸銘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我是誰?”這人抖了抖自己的一襲白袍,搖了搖頭道:“看來你真正問的是我這每時每刻都在不斷變化的迷茫靈魂行走於這世上的無聊代號,也罷,我真名不好告訴你,但也不願騙你,你就喚我的諢號白夜魔罷!”
陸銘看著這個神神叨叨的白夜魔,暗自腹誹他那一身的白袍:這家夥不會是有病吧,來HN還穿這一身?
就在陸銘的腦子糾成一團,被各種各樣的疑問塞滿了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白夜魔的腳下——等等!這人哪裏是在走路,根本就是飄起來了啊!他眼睛一頓,又趕緊往自己的車下麵一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嚇了陸銘一跳,天啊!自己竟然也飄了起來,看這高度,起碼得有五十厘米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夜魔看著陸銘那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不禁有點好笑,陰森森的開口道:“不要猜了,我便是和你那位好友一樣的異能人,他的能力是玩泥巴,我的是念力!”說著他得意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你現在已經被我的念力給控製住了,接下來嗎,我要用你的命找你的好友換樣東西!”
陸銘一驚,正要開口說話,白夜魔卻先歎了口氣:“我與你無冤無仇,今日之事皆是你命裏應有之難,你就乖乖受難罷!”說完右手一揮,陸銘隻覺得後腦受了一股大力,接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謝家輝所在之處。
“嘿!”理查德茲一聲暴喝,右臂立在胸前,堪堪格開了那比自己的身子還要大上幾分的岩石巨拳,接著一個大踏步進到前去,轉了下身子,猛地一拳向謝家輝的臉上扔去。
“哼!”謝家輝一聲冷哼,雙手合十一拍,那兩隻岩石巨掌也立刻合在他的麵前,咚的一聲沉悶巨響將理查德茲這人形大鐵塊夾在了二掌之中,接著他立刻向後退了一步,雖然隻是一步,但他卻退後了足足有五六米。然後他雙手一抬,喚出了好幾麵足有十米來高的石牆,眼看著理查德茲在那雙岩石巨掌中一陣大喊大叫,亂打亂跳,馬上就要破石而出,謝家輝眼神一凝。
“機不可失!看我不砸死你個傻大個!”謝家輝恨恨地說完這段話,接著雙手就向下一拍!
轟轟轟!幾麵長寬十米,一米多厚的的石牆就像被人踢了一腳的骨牌一樣快速地從四麵八方向中心的理查德茲毫不留情地倒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煙塵彌漫的街道漸漸恢複了清明,謝家輝讓自己腳下的那塊地麵抬高了幾米,在高處俯瞰被弄的一片混亂的公路,然後靜靜聽著那個小土包裏的聲音。
那個傻大個是絕對沒死的,不過他找上我的原因倒是值得一問,隻是要讓他開口難度還真是有點大。謝家輝想著這些事,默默地思考了幾個能讓理查德茲俯首的方法又一一推倒。
“放了那個蠢貨,我這裏有個更好的!”陰森的聲音從謝家輝的身後傳來,驚得他打了個寒顫。他肩膀一縮,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到了個身穿白袍的怪人,這家夥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腳不沾地,眼神猥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是鬼也不是什麼好鬼。
“我靠,你誰啊!大晚上的穿成這樣想幹嘛啊!”謝家輝壯著膽子先罵了一通,心想輸人不輸陣,得先在氣勢上壓倒敵人,但他突然瞄到了那個漂浮在白袍怪人身後的那道身影,不禁言語一滯——“······你後麵那人是誰?”
“嘿嘿,正是你那位好朋友啊,我想用他和你換件東西,那個大蠢貨就當是添頭吧。”來人正是白夜魔和陸銘。
謝家輝皺眉:“你想要些什麼?說出來聽聽,但你最好別傷了我的朋友,不然你會後悔的!”
“很簡單,我要你手裏‘初生者’名單!整個中國南方的‘初生者’名單!”白夜魔將陸銘拉到身前,“用那份名單換你的朋友吧!”
謝家輝一挑眉,說了句:“好!不過你要先把我的朋友叫醒,我得看看他是不是沒事。”
“你戒心還挺重啊,嘿嘿。”白夜魔又是陰森一笑,對著陸銘揮了揮手道“小夥子,你可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