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典】
敵之害大,就勢取利,剛決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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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假期過去,齊末很快就要進入高一了。
自從上次舞會之後,齊佳似乎一下子長大了,不會向以前那樣冷言冷語,反而對她和顏悅色起來,隻是每次齊佳對她笑得一臉燦爛的時候,碧霞總覺得後脊梁冷颼颼的一片。
莫非,她還是受虐狂?看到別人對她好總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碧霞打了個冷戰,最近齊家人都不怎麼正常,齊勝德突然對她的生活開始關心起來,時不時給點零花錢,或者來個父女談話,就好像以前的芥蒂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但這樣的交流顯然沒有讓碧霞感到真心,反而感覺變扭極了。
舒田菁更是誇張,每天必定到她房間裏來呆上一個小時,各種衣服首飾都源源不斷地帶來給她,一腔母愛來得過於猛烈,一下子讓碧霞接受不能。
齊家唯一正常的就是齊軒了吧,還是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模樣,隻是那眼睛裏仿佛又多了些什麼。
而且最讓她覺得詭異的是係統,這貨竟然一直沒有發布任務!她和係統說話也從未得到什麼回應,她才不會以為係統突發奇想想升個級或者賣個好。
絕對有什麼陰謀!
不管溫和的外表下隱藏了怎樣的波濤洶湧,高中生涯還是來到了。
就算碧霞隻是暫居此處,她也不希望她在這裏的日子隻是圍著李穆打轉的,就算那人有著和表哥一樣的麵容也不行。
再說了,李穆什麼的,自從那次宴會後就沒有再出現在齊家好嗎!她再也沒見到過那人,必須去確認一下係統是不是在遇到李穆的時候才會有反應。
即使係統又抽風又不靠譜,還是有點感情在的。
豈料,在碧霞上學的當天,她就見到了李穆,雖然是在一種她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的。
被迷昏,被捆綁,然後等她醒來之後就在一張king
size的大床上,以黑色為主調的房間,除了必備的床和衣櫃之外空蕩蕩一片。
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分別被捆綁住,用的是那種粗糙的麻繩,繩結打得死死的,原本整齊幹淨的校服也出現了褶皺。
眉頭皺起,她明明是準備出門上學的,怎麼會在這裏?
想到出門的時候發生的事,碧霞麵色一沉。
真是她的好父親啊,出門前她喝了齊勝德特地為她衝的牛奶,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吧,之前對她的好也是為了麻痹她麼。
那他現在把她綁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
碧霞想到了一切最壞的可能,臉色頓時不好了,她知道齊家最近的生意不知為何一落千丈,齊佳也經常跟著齊勝德一起出去應酬,隻是回來後對她笑得更加溫柔,卻也更滲人。
如果真是她所猜測的那樣,那齊勝德真真是個人渣!
該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她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裏。
碧霞扭動著身體從床上一點點挪下來,以毛毛蟲的姿勢終於安全抵達地麵,不過,有什麼東西可以割開繩子的嗎,環顧四周,這地方真是太幹淨了吧,她幾乎找不到任何利器。
浴室?有鏡子。
碧霞歪歪扭扭地朝浴室爬去,不出所料看到了大大的一麵落地鏡,咬咬牙,雙腳用力,狠狠地蹬了鏡子一腳,玻璃頓時嘩啦啦碎了一地。
就在她想找塊玻璃割開繩子的時候,咯噔一聲,門開了,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連帶著碧霞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表哥?”碧霞瞪大眼睛,看著一身西裝革履的來人。
李穆瞥了一眼在地上的人,在看到她手腳捆綁的繩子和一地的碎片時臉色一凝,語氣冷冽起來,“誰幹的?”
“我不是故意打碎鏡子的,”碧霞弱弱地開口,卻是少了幾分底氣。
高大的身影俯下身來,帶來巨大的壓迫感,碧霞隻好乖乖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地讓他解開繩子,等到恢複自由的時候活動了下手腳,這才有了踏實的感覺。
“表哥,你怎麼在這裏?”碧霞揉揉手上的紅痕。
“這是我家。”李穆眸色暗沉,拉住她朝外走去,然後……一臉淡定地給她上藥。
迫於李穆強大的氣場壓迫,碧霞少女全身僵硬地任某人動作,思維卻不知道飛去了哪國,上次是她給表哥上藥,這次換過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等等,少女,重點錯了吧,應該是她為什麼會在表哥家裏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