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地休息了一天,然後很快就上路了,白河雖然在晉級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但到底是個以堅韌感動整個艾澤大陸的人物,趕路的時候就跟沒事人似的,完全看不出受了傷。
隻不過速度卻是慢了許多,而最近魔獸暴動得越來越頻繁,旺財被派到前邊開路去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沉默地往前走。
“哎,我們再休息幾天吧?”羅莎一邊撥開草叢,一邊回頭看白河,見他慢慢地往前走,有些不忍心;唉,她果然還是抖M體質,前不久還因為被拖著趕路而詛咒這貨是個兩秒男,現在看他因為傷勢慢下來又覺得怪可憐的。
她確實擔心莫愁一個人應付不來,但她現在可是王儲了,能使喚的高手可多了,而白河雖然強,卻隻是一個人,又傷成這樣,能起到什麼作用?
白河的反應是一聲不吭地往前走,就跟剛剛沒人說過話似的。
“喂,要不要就地養傷你倒是吱一聲啊?”她忍不住轉回頭看白河,不料白河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羅莎心裏‘咯噔’一下沉了——‘幹嘛?該不是閑下來了,想趁著沒人耍流氓吧?’
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手上忽然一痛,一道強勁的力道將她扯了過去,緊接著白河握著彎刀的左手‘唰’地一下擋在了身前。
“鏘!——”一個人型生物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兩隻銳利的前爪砍在了白河的刀鞘上!
“吱——!”對方發出了非人的怒嘯聲。
他們受到了襲擊!這怒嘯聲尖銳又刺耳,令羅莎感到大腦一陣眩暈。
可被甩到地上的羅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她第一時間使用了‘漸隱術’,整個身影消失在空氣中,緊接著給白河和自己上了一個光盾,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並迅速地在心中下了結論。
第一,偷襲者學名不詳,是一種類似蟲人的人型生物,直立行走,武器是兩隻鋒利的前爪。
第二,等階不詳,但從它沒有直接被白河秒殺就能看出不是好對付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白河受了傷。
第三,蟲人從來都是一雌一雄行動。
也就是說,雄性蟲人在跟白河對戰,而雌性蟲人——
“唰!”這隻雌性蟲人從陰影中躥了出來,銳利如死神鐮刀的利爪刺向白河,白河剛好一個後掃將躍上半空的雄性蟲人踹飛,握著刀鞘的手猛地一撞,母蟲子直接被拍飛到地上吃灰,羅莎哪能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艾澤!我以你之名審判罪惡的敵人,懲戒之光!”
光元素迅速彙聚在了一起,形成了兩道熾白的光弧,紮實地劃在了它身上!
“吱!——”被偷襲的母蟲子慘叫一聲,碧綠的血液就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染濕了身下的土地,而同一時間,羅莎因為施放法術而現出了自己的身形,母蟲子赤紅的蟲眼緊緊地鎖定了她。
羅莎再一次漸隱,消失在空氣中,就像盜賊一樣,趁著敵人不注意從陰影中出擊。
一連幾次過後,母蟲子也學聰明了,趁著她施展漸隱術的時候突然暴起,把她撲倒在地上,銳利的刀手朝她用力紮下!
“唔!”羅莎痛得下意識蜷起來身子,母蟲子的刀手紮入了她的小腹中,並殘忍而緩慢地橫向切割,鮮血汩汩流出,劇烈的痛苦幾乎要淹沒她的意識,但羅莎畢竟不是一般體弱的牧師,她強忍著撕裂的傷痛,兩隻手緊緊握住母蟲子的刀手,免得自己被開膛破肚,同時曲起雙腿,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身上的母蟲子踹開。
痛苦令她的唇都發白了,但她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幾乎是踢開母蟲子的同一時間就抽出了秘銀劍,朝著同樣重傷的敵人用力擲去——
“噌!”鋒利的秘銀劍被投擲出去後,直接紮穿了母蟲子,將重傷的母蟲子釘在了一棵參天大樹上,生死不明。
“仁慈的光明女神……請傾倒下您聖潔的光輝……鼓舞為您而戰的衛士……。”羅莎斷斷續續地念完治療咒語,隻見金色的光芒在她手中湧現,和五指鐲環一同治愈著她鮮血淋漓的小腹,她的腹部被母蟲子的刀手刻了一個很深的‘L’型,要是傷口再往上一點,她就沒有命在了。
她稍稍緩過來後往白河那邊看去,隻見那個凶悍的雄性蟲人已經處於下風,被收拾掉隻是時間問題罷了,羅莎趁著母蟲子無法幹擾她的空擋,再次幹起了偷襲的勾當。
“艾澤!我以你之名審判罪惡的敵人,懲戒之光!”躺在地上的羅莎努力念出了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