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給自己身邊留了兩個貼身服侍的丫環。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約有十六歲,名喚阿桃。阿然嫌名字不合心意,另改了名字叫丁香;而另一個俏皮活潑,年齡約十四、五歲,名喚春麗,阿然也一並改了,喚做紅柳。福嬸安排了去管理廚房並采買食材。另一個看似持重有度、幹脆爽利的嬤嬤暫時做了府裏的管事嬤嬤,一應對內的大小事務、對外的人情往來,皆交與此人。分與阿諾與阿七的各是兩個貼身的小廝,阿諾挑走了一對孿生兄弟,老大劉有慶,老二劉有餘;剩下給了阿七,一個是本地的孤兒,喚做阿獨,另一個看似笨笨的,其實心裏有數,喚做簡冰。
客棧的生意原本就不錯。這龜茲國本就是一個連通東西南北的交通要道,北枕天山,南臨塔克拉瑪幹沙漠,西起巴楚,東到輪台。北通烏孫,南連於闐,集東西之貨物,融南北之人文;可謂繁華勝地。每日都可以看到操著不同語言,穿著不同服裝的人往來與此間。客棧自然也就成了必不可少的需求。
安排好了客棧與後院的人手,阿然就當起了甩手掌櫃。每日除了正常的修行與興致來時偶然的做做飯外,就是四處逛逛街了。大約每個女人都會有這樣的天性。這龜茲國是個開放的國家,對於女子並沒有圈在家裏的要求。初來乍到的,自然有無限的好奇。阿然想盡快地了解這個國家與城市,逛街自然成了首選。
正是初夏時分,龜茲國的天氣溫熱,不過早晚卻是極涼爽的。五月初的時光,陽光還不是那麼刺目,綠意正盛,各色的花兒也開得肆意而張揚。阿然帶著兩個貼身的丫環,每日介的生活主題就是逛遍整個延城的大街小巷。哪裏有好吃的,哪裏有好玩的,不多久,幾乎阿然就了然於胸了。而肥美的孜然烤肉、拉麵和甜美的葡萄酒都成了阿然的最愛。
日子就這樣如東、西川水一樣緩慢而有條不紊地流淌著。阿然偶爾地也會想起師父和在飄渺峰的日子。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罷了。不過偶爾翻揀師父給的錦囊,卻讓阿然發現了一把以前在山上從未見過的樂器。阿然自問也算是精通音律,可是這樣的一件樂器居然讓阿然覺得茫然,因為實在的她不知道這樣的一件樂器叫什麼,該如何演奏?
原本以為它隻是一個模型,誰知當它被阿然從錦囊中拿出來時,卻變成了一件真正的樂器。龍形鳳首,琴身恰似一葉小舟,琴頸向上彎曲,上有琴弦七十二根,猶如一張多弦的獵弓。琴身是用金絲楠木精製而成,其上蒙有鹿皮,上置七十二弦,琴身以黃金雕有荷葉田田及荷花的圖案,下有紅色絲繩綴著彩色寶石,端得是華美異常!阿然再去將那錦囊翻了個底朝天,卻再沒有翻出與此相關的一絲半毫的東西來。雖然有一本樂譜,可是卻看不出它與這樂器的必然聯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