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幼時,常會凝空望月,借景輕吟,一曲盡思愁。然而,曲如落英,終將一凋,雖偶散殘香,亦不如初濃。以淚祭奠永逝的青春韶華,其愈延時,愈加傷感。人生毋須假設,隻需對己負責。金錢用汗去賺,如同獅王的地位用命去換。人生的價值取自拚搏,但源於心底的那份良知。人雖可用賺回的昧心錢填補不斷失陷的道德底線,卻終難慰藉底線之下靈魂深處的那抹餘怨。當殘存的氣息隨花凋盡。也是,飄零的亡魂褻瀆塵世罪惡的開始。人生如夢,夢終會醒,何必輕拭懺悔的淚水弄花剛抹的容顏?

酒足飯飽之後,我扛起爛醉如泥的趙爺準備踏上回家的征程,堡妹同時也站了起來,伸出舌頭繞嘴巴周邊****一圈,看似意猶未盡的饞貓。

我略帶挑釁的語氣問道:“怎麼吃口便飯,還嚐出點幸福的味道?這又是遺傳誰的秉性?雞蛋炒柿子,我看你吃不老少,滿桌肉類卻一筷沒夾。人嘛!總得有點追求。想必你隨理份隨少了怎麼著,不敢動筷?”

我相信,朋友間的友誼,絕對不會因玩笑而決裂。

堡妹蔑視了我一眼,說道:“這個世界就有一些閑人,瞪著眼珠說瞎話。一給機主打電話吧!不是您撥打的電話已被偷,就是告老還鄉。我沒有這種人虛偽。我呢,先留點肚子,等會兒還有一個飯局,屬於燕窩漱口,鮑魚果腹那種檔次。像這種飯局吧!太慫的人不讓進。這也不知啥子規定!”

堡妹明擺著衝我來的。趙爺保證把我那點破事兒一股腦兒的像篩大米一樣,連同雜質一並篩出去的。這把我臉麵踐踏的等同煤灰。如果此時我臉麵和煤灰混摻一堆,準保分不清哪張是我臉兒,那堆是煤灰。我一再聲明,像隨份子這事兒壓根兒不怪我,之前我早已挑明,如隨份子這事兒擱在富二代身上,那也得隨成窮二代不可。甭提我一專挑煙屁抽的二等小煙民。我衝堡妹搖搖手說:“不是我,絕對不是我,告老還鄉這句成語我都拿捏不準其含義,怎能熟用。據我分析說這話的人,腦袋裏估計填充的全是地瓜幹——竟挑硬的掰。”

趁趙爺酒醉,我盡量少用惡毒的詞語埋汰自己,這年頭自己盡量少用惡毒的詞語埋汰自己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媽的,我算一奇葩。

趙爺這順風耳,把我的話都裝進去了。左手搭在我肩膀,紅著臉對堡妹說:“哪家飯店雇個傻子定這麼個俗套的規矩。太慫的人還不讓吃飯了?你還別說,我以前也碰到一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傻子。我給這位傻子打電話,這傻子學電話裏的係統錄音“您撥叫的用戶暫已欠費,請您先代繳話費,謝謝合作”。當時給我笑的,腳蹭蹭冒汗。我本身是旱腳,出的哪門子汗啊!後來我細想,可能是機主說的話太神奇,以後治療旱腳不用去醫院,話療即可治愈。等回去我把這位神奇的機主電話號統統給你們發過去。”

所以說,人在恰當的時機,必須拿出正確的態度。因為態度常有,而時機不常有。這個世界上忍無可忍無需忍,該揍就揍往死揍。我低頭輕咳兩聲,意思提醒堡妹,先回避一下,等會兒可能會上演堪比好萊塢的血腥場麵。這新婚喜慶的日子,怎麼著也得添點彩頭。

然後我攥緊拳頭對臉色如同猴屁股的趙爺說:“趙爺,今天您受傷,責任不全在我。民間有句非主流的打油語,我忍你,那是因為我打不過你;我讓你,那是因為我搶不過你。當我的一再忍被注入一劑強心針而開始握拳反擊的時候,並不是因為我脾氣暴漲。或許,我想體驗一下剛剛自啟的瘋狂裝逼模式。如同女孩在鏡前自戀一樣,臭美之餘多少還有點擠擠青春美麗疙瘩痘的成份。

說完,我挺起胸膛如餓虎撲食般撲倒趙爺。不為完虐,就為釋放熱情洋溢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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