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的手不住顫抖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就是原石?”
魏然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幹涸,“為了安全起見,我已經將它分成兩半,我們一人保管一半。”
顧雪捧著原石轉過頭看著相片裏丈夫的笑臉陷入沉思中,而後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原石,畢竟這是小予用命換來的。”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隆起的肚子,再一次陷入沉默。
魏然將一張機票放在了桌子上,“明天早上9點的,那邊我已經幫你打點好了。”他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怕他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謝謝你,魏然先生,小予能交到你這個朋友真是太好了,你,也要保重啊!”
他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沒事的,照顧好自己。”
告別顧雪後,他急匆匆的趕回家。打開大門,他見車庫的燈開著覺得很奇怪,便向車庫走去。才到車庫,他就聽到了自己妻子的尖叫聲,恐怖籠罩著他,他拚命往屋子跑去,房間的門敞開著,他的眼裏布滿憤怒和絕望。
“樂樂,小涼。”他焦急的喊著妻兒的名字,“樂樂,小涼,你們在哪裏?”
他將屋子找了個遍也沒發現妻子的蹤影,屋裏一片狼藉,一家三口的照片被隨意的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他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年樂和你寶貝兒子都在我這裏,你想見他們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隻是想要原石,他們的命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值錢。”那頭的聲音得意起來,“如果拒絕的話,你知道後果的吧!”
“小予是你殺的。”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那頭掛斷了電話,魏然一拳砸向了牆壁,眼裏布滿紅血絲。牧東川你這個王八蛋,他靠著沙發坐在了地上,感覺渾身發冷。他顫抖的將手伸進口袋摸出一包煙,費了好大勁才點燃,時間慢慢過去,煙灰缸裏的煙蒂越來越多。他的腦海裏出現了年樂的臉,“要我說多少次啊,少抽點煙啦,以後孩子會學你的。”
魏涼則是一臉天真,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我才不學爸爸,媽媽說抽煙要得病的。”他的小手抓住魏然的衣角搖啊搖,“爸爸,你也不要吸煙啦,像個男子漢一樣和我約定哦。”
魏然回想過往臉被淚水打濕一片,他啜泣著滅掉了煙,“爸爸答應你,再也不食言。”
次日清晨,他在廢棄的倉庫和牧東川見麵,這是和他第3次見麵,前兩次都是因為王棟予的緣故,一起去喝酒。沒想到第三次見麵,魏然會這麼恨他。牧東川帶著金絲眼鏡麵相斯文眼神卻犀利,他笑道:“魏然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魏然從包裏取出一個匣子遞給了牧東川,牧東川接過匣子打開來看了一眼,笑道:“魏然先生,真高興你這樣做。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個很講原則的人,小予也說過,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原則至上。”而後,他不屑的說道:“你的原則現在,被摧毀得渣都不剩。”一輛黑車停在他麵前,他坐上車消失在眼前。
魏然帶著妻兒上了白色的轎車,向醫院的方向駛去,魏涼一直發著高燒,十分難受的在年樂的懷裏翻來覆去。就在轉彎的時候,突然衝出一輛大貨車和他們正麵相撞,年樂下意識的將魏涼抱住,破碎的玻璃紮進了魏然的肉裏,年樂的頭垂下失去了生命力,嚇壞的魏涼在她懷裏不停的哭喊著媽媽。
魏然艱難的伸出手,“年樂。”他每動一下,都痛得撕心裂肺。
貨車司機棄車而逃,和迎麵來的路人撞了一個滿懷,他從地上起來拔腿便跑。路人見到眼前的慘狀,慌忙拿出手機撥打120。
血不停的從年樂的額頭溢出滴落在魏涼的臉上,他用手去摸看見滿手的血,停止了哭聲,呆滯的瞪大雙眼。魏然此時視線已是一片模糊,他費勁的翻著通訊錄,接通了牧東川的電話。
“我知道你們的組織,有件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原石隻有我兒子才知道在哪裏。”
那頭傳來冷峻的聲音,“什麼意思?”
“如果小涼死了,原石所在也會從世界上消失。”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口齒不清的說道:“牧東川,不管你出自何種目的,為了原石你也一定會保護小涼的安......”
電話從他手中脫落,他沉沉的陷在了座墊裏。牧東川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下句,深知對方已經斷氣。他沉默片刻後,對著電話說道:“明白了,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