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頓了頓,“不管怎麼說,來了就是來了,要走,真的很難了。唉,看著她病了,我心裏也不忍,可是生活哪有那麼隨性的。她走,往哪兒走?走得了嗎?”他不言語了,停了一會兒才說,“十幾歲的年紀,誰愛裝活死人?看著她,我覺得自己也活了,如果把她送走,我怎麼辦?她和他不行了,我再努力,應該能夠得到吧……”
至於那個綠衣人,丫頭一看見他就皺眉,可偏偏他真的像風一樣,到哪兒都纏著她,纏得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抿嘴偷笑。我悄悄去看過他,正趕上他在發脾氣——
“哼,死丫頭,又煩我!”綠衣少年皺著眉頭,彈弄著那頂鑲了玉石的綠色帽子,“我就不信我贏不了她!越煩我,越要把她從君木頭那兒弄過來,憑什麼對他們好就不能對我好?什麼叫‘我府裏嬌妻美妾的’?嬌的那個和姓君的一樣,像木魚,要敲一下才會應一聲;美的那個倒是真美,床上也過得去,隻是嘛,隻是嘛……嘿嘿……”綠衣人繼續彈弄著帽子,臉有點兒紅了,“隻是不是她。唉,瞧瞧她對聽荷真是好。我也是個人,雖然我爹爹是當朝三品,可見著她那樣的人兒也忍不住起了貪念,誰不想有個一輩子都靠得牢的人?更何況你看她的眼睛,真的好像……”他的眼睛有點兒發直,“好像看得懂你的心,明明精靈卻又裝模作樣,一看見她,就禁不住想要撓撓她。我有什麼錯?誰讓我遇上了她!嘿嘿,就是她,就得是她!”
綠衣少年高興了,扔下帽子,坐下來又在盤算著什麼。我搖搖頭,這家夥肚裏的算盤打得既響又快,可那丫頭性子淡,又很倔,似他這麼著的,會攪得幾個人都不開心吧。
丫頭來了,我眼見她哭得不成樣子,我勸不得她。活了兩世,也有五十年了,一世又一世的波折,她的心既滄桑又幼稚。滄桑的是世情,幼稚的是感情。對於愛情,她未及觸到愛時先有了世情。因為滄桑,未等給自己和別人機會,便已經做出了選擇。累積了兩世的塵土,她真是累啊!
對於這四個人,我要笑,苦笑。他或她,她或他,他或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想追逐的生活,有自己認為幸福的生活。丫頭是不管不顧,一心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布衣少年是用自己來成全丫頭;青衣少年想當然地為丫頭安排了生活;而綠衣少年,卻是不依不饒地非要為丫頭選擇生活。
他們都以為自己最正確、最有理、最無餘地可回轉。人的頭腦為封閉的皮骨所包囊,無法完全溝通,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他們該有的劫數,就讓他們自己慢慢去解開吧!
我繼續回到奈何橋,不能再出現這樣的錯誤了。有空我去請月老吃餐飯,也探一探他到底想把她配給誰?
後記
當看到讀者們留言說司杏要幸福,心裏很感動,就像是有人在不斷的對我說:南適,你要幸福。
通常我們祝福一個人,總是說心想事成、萬事如意、恭喜發財,隻有在最動情時才會說祝你幸福。在我的故事裏,能不斷的聽讀者這樣說,自己也很感動。
寫這樣一個故事,離我最開始的初衷差的很遠。原本就是想寫個輕鬆的灰姑娘遇上王子的故事,因為沒有大綱,完全隨性,寫著寫著,就成這樣子了。自己回頭看時都有點唏噓不已,因為那些人物早已不是我腦中的幻像,而是真正的人,他們在他們的生活中行走,有他們的喜、怒、哀、樂,苦、辣、酸、甜,而我和大家一樣,不過都是冷眼旁觀者而已。
要幸福。幸福其實與外在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內在。幸福是什麼?隻是自己的感覺。在這個文裏,你可能能說出誰最淒慘,但你很難說誰最幸福,像文中的司杏說的,幸福,定義各有不同,他有他的幸福,我有我的標準。
但我們還是努力的追求幸福,我們自己的幸福。終其一生,我們追求的目標無非就是這兩個字。因此,在遇見挫折時我們會有勇氣,在遇見不遂心時我們會有包容,因為,我們想要幸福,於是,才有不斷的努力、不斷的調整,不斷的希望又不斷的失望,複又不斷的希望,希望,自己能幸福。
文中的是是非非自是他們的世界,那或者是我們身邊的世界,或者是一個完全古代的世界,也或者是一個穿越過去的世界,來來往往,無論哪個世界哪種生活大約都可以概括成一句話:追求幸福,以及因此衍生的其他。
我也祝大家幸福。真心的。
謝謝。
?
天南地北時,記得,我曾經等過你。
天南地北時,記得,我曾經等過你。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子醜午未,我等過你,也想過你。
愛情或者如一時之花,會蘊育,會含苞,會花拆,終至盛開。有時花房會長大,變成果實,那是愛情的延續。也有時,愛情就是愛情,花開了無痕,花過人自知。
但是,還是希望你記得,我曾經等過你,真摯的等過你。
我為你哭過,為你笑過,為你彷徨過,為你煎熬過。如果愛情包括上麵的一切,我想,我都做過,真心的做過。
唯獨,沒有你。
沒有你,我不怨。天不歸我怨,我也怨不了你。那麼,我不怨,不怨。
我記得,那時的花開,也記得,那時的自己。人世碌碌,或者一切皆如塵土,但你,那段我等你的時光,閃亮,在我心裏。無論天南地北,哪怕幽冥永隔,仍然在我心裏。
我愛你。
可從此以後,真的相隔了。你是你,你仍然是你。我是我,我也一直是我。命運我們不能主宰,但我希望我們能各自主宰我們自己。
再見吧。對你,我仍然不想去說我自己,而隻希望,你仍然是你,記得你自己,看清你自己,然後,像以前你在我麵前的那樣,對著生活笑,對著太陽笑。
我守護不了你,我也要聽由天命的安排,我守護不了你。我不怨你,也不怨我自己。隻是,天南地北時,記得,我曾經等過你。或者幫不了你,至少,可以讓你有些勇氣。這個世界,真的有人在乎你。這個世界,真的有人喜歡你。這個世界,真的有人愛你。
唯此,足矣。
天南地北時,記得,我曾經等過你。
記得,我曾經等過你。
……
我愛你。
行人更在春山外
正述故事梗概
君如海謀殺君聞弦生母李小姐之父、眠芍之父時為李的管家,一並被君如海害死。
君聞弦生母李小姐被君如海所欺而下嫁君如海,為其二夫人,生君聞弦,眠芍陪侍,眠芍母因夫亡亦亡。
眠芍發現君如海之惡事,誓要報仇,二夫人以妻女之義務不能兩全而自殺,眠芍自此控製君聞弦。
君如海和君夫人對君聞弦有愧,君夫人惡眠芍而遠離君聞弦,並與君如海夫妻勃隙,君家親情亦因此冷淡。
君聞書十二歲入琅聲苑,後十一歲的司杏因被尋事被君聞書帶至琅聲苑庇護。司杏十三歲,楊騁風與君聞弦定婚。十四歲,君聞彩出嫁、君聞弦出嫁、司杏逃(後被楊騁風要挾回君府)。
眠芍欲通過楊騁風為自己報仇,將君家的惡事告訴楊。楊認為君如海不敢與君聞弦對峙,君聞書又是一幅弱書生氣,意欲吞並君家。
人與人之間總是有牆,有抽象的,也有具象的,司杏和蕭是具象的,司杏和君聞書是抽象的,司杏和楊也是抽象的。
文中的女人哪個最可憐?我說不是司杏,而是眠芍,心比天高,不服命運,又要強,終於害人害己,輾轉紅塵,不知他日登岸反觀,會不會對自己來路唏噓不已。活著太要強並不一定是好事,能饒人處且饒人,活著有時就是死皮賴臉。
文中最可悲的男人是哪個?我說是君聞書。親手逼死了自己的父親,親手毀了夢想,親手斷了愛情,最愛、最溫暖的女人終於離去,他仍然要活著,為了君家。
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最近從不同的渠道看到大家對結局的反應,有的是看書的,有的是聽來的。有人認為很鬱悶,很壓抑。也有人認為讓人感想很多。不是我坐在這裏賣書,但目前來看,凡是看過全文的,似乎還沒有特別的PIA這結局,因為這個結局就像生活一樣,沒有對錯。生活更多的是內容,而不是結果,我這樣說,不知表沒表達出我的意思?——這也算是我為道聽途說結局的同學對結局表示不開心的一個辯解吧。
實話說,南適不覺得鬱悶和壓抑。為什麼?生活給予我們的永遠都很多,雖然給予我們的選擇有時是有限的,但能在有限的選擇中做出堅定的選擇,這本身就是一種勇氣。這一點,小君比司杏做的好,無論是開始,還是最後,小君都比司杏更堅強。
生活的套子總需要有人來解,解鈴總是係鈴人,有時,解鈴係鈴的都是我們自己。
所以,花褪絕不是悲劇。
下麵是我的後記,從側麵也反應出我的一點小看法:
當看到讀者們留言說司杏要幸福,心裏很感動,就像是有人在不斷的對我說:南適,你要幸福。
通常我們祝福一個人,總是說心想事成、萬事如意、恭喜發財,隻有在最動情時才會說祝你幸福。在我的故事裏,能不斷的聽讀者這樣說,自己也很感動。
寫這樣一個故事,離我最開始的初衷差的很遠。原本就是想寫個輕鬆的灰姑娘遇上王子的故事,因為沒有大綱,完全隨性,寫著寫著,就成這樣子了。自己回頭看時都有點唏噓不已,因為那些人物早已不是我腦中的幻像,而是真正的人,他們在他們的生活中行走,有他們的喜、怒、哀、樂,苦、辣、酸、甜,而我和大家一樣,不過都是冷眼旁觀者而已。
要幸福。幸福其實與外在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內在。幸福是什麼?隻是自己的感覺。在這個文裏,你可能能說出誰最淒慘,但你很難說誰最幸福,像文中的司杏說的,幸福,定義各有不同,他有他的幸福,我有我的標準。
但我們還是努力的追求幸福,我們自己的幸福。終其一生,我們追求的目標無非就是這兩個字。因此,在遇見挫折時我們會有勇氣,在遇見不遂心時我們會有包容,因為,我們想要幸福,於是,才有不斷的努力、不斷的調整,不斷的希望又不斷的失望,複又不斷的希望,希望,自己能幸福。
文中的是是非非自是他們的世界,那或者是我們身邊的世界,或者是一個完全古代的世界,也或者是一個穿越過去的世界,來來往往,無論哪個世界哪種生活大約都可以概括成一句話:追求幸福,以及因此衍生的其他。
我也祝大家幸福。真心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