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還沒到上班時間,楊遙鈴就被喜慶叫醒了。現在他們倆一起走在九樓的走廊上趕往現場,她踩著高跟鞋走在厚重的地毯上,明明沒有聲音,她的心卻叩叩叩地響個不停。
“已經報警了。我們也是剛剛發現,是昨天晚上喝醉酒的客人在這留宿。被凶手拿水果刀插入心脹,一招致命,好像是當場死亡。”喜慶公式化地報告著,其實他心裏也發毛,對於他們餐廳來說,發生命案,就相當於暫時性歇業,即使順利結案,恐怕也難以消除人們的戒心,更別提營業額了。
案件發生在九層的逸仙居,負責管理的人是秦博文,餐廳的老員工。
“楊經理,昨天晚上大概11點左右,安靜招呼著我把這位客人從清雅閣安排到這,我們整理完畢後,就回去休息了。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
秦博文說著,楊遙鈴已經抓住了重點“你說死者,是昨天清雅閣的?!”
正討論著,他們已經走到了所謂的案發現場,恰逢警察在檢查死者的屍體,楊遙鈴自小膽兒大,這種情形也沒在怕的。可當她看見死者的臉時,心裏卻咯噔一下,這個竟然是昨天調戲她的那個人。
楊遙鈴來不及多想,辦案警察已經開始對她展開了例行調查。
“楊經理,你認識死者嗎?”
“不算認識,昨天他們在清雅閣吃飯,見過一麵。”
“那昨天死者都是和誰在一起吃飯?其中有沒有你認識的,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說實話,楊遙鈴有點慌,不是怕,而是昨天蘇林的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耳邊: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再也見不到…
可她相信蘇林,這事絕對與他無關。
“我隻認識一個叫蘇林,是臨風快運的老板。需要我現在聯係他嗎?”楊遙鈴故作鎮靜回複。
“多謝,麻煩了”民警又回去現場辦案,沒注意她眼底閃過的一抹焦急之色。
更可恨的是,此時蘇林的手機竟然打不通。楊遙鈴一個人站在拐角的走廊裏又氣又急。還好她有備用,存了他特助的電話。
“金特助,我是楊遙鈴,蘇林現在哪?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還沒等那邊回答,楊遙鈴麵前盛仙居的門突然打開了,她口中的蘇林竟然從裏麵走了出來。
說實話,楊遙鈴和蘇林見麵的那麼多次,從來沒有此刻讓她覺得有點...
嗯,激動。
“怎麼了?”蘇林麵前的楊遙鈴用一種類似期待的眼神看著他,這令他感覺有點喜悅。而這點從內心深處湧起的暖流早已經掩蓋了她昨天晚上戳他心窩子的酸楚,一時間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聲讓外人聽起來有多麼輕柔。
楊遙鈴一看他那青黑的眼圈和略冒出來的胡茬就知道他昨天沒睡好。想想自己昨天晚上確實有些控製不住,還是有些歉疚。可這會兒哪還有時間講他們倆之間那些破事。
“昨天晚上調戲我的那個人死了。”她脫口而出,講明事實。
“就在逸仙居,被人拿刀捅了。現在警察要了解一下死者昨天晚上喝醉酒之後的情況,我說你可能知道一些。就來找你。”
蘇林眼底閃過一抹不可思議,腦子已經在飛快打轉了。聽楊遙鈴這麼說完他心裏已經猜出了三四分,有了懷疑的對象。
“進來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衣服。”他扭頭又回了屋,楊遙鈴才意識到他剛剛洗過澡,腰間隻圍了塊兒浴巾。
蘇林進屋就把那塊遮羞布給扯掉了,楊遙鈴跟在他後邊,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可蘇林卻在自然的、仿佛沒有人的狀態下徑直走進了臥室,還特麼不關門在穿衣服。
楊遙鈴背過身,語氣故作不耐煩“快點,警察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