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雁南飛(1 / 2)

吃下了這頓充滿苦澀的晚餐後,幾個飽嗝不請自來;那是公治長的肚子在表示它很滿意;你這個主人終於盡到了責任。如果肚子會說話也許它會用感傷的語調說:“八年了,終於吃飽了一回;翻身農奴把歌唱,咱也當家做主人了。

公治長則坐在火堆前看著火苗發呆,他的思緒已經飄到很遠了的地方了…

一個人最熟悉的事情是流浪,那他應該覺得悲傷嗎?公治長經常會這麼問自己。從記事開始大多數時候公治長他都在流浪,獨自一人在深秋時節看著天空成群掠過的大雁,公治長想起了曾聽別人說過“很多鳥兒都會在深秋飛去很遠的地方,那叫遷徙。”

大雁每年都會在這個時侯遷徙;我也時常遷徙,那我就像天上的大雁一樣嗎?如果是的話我情願做一隻大雁,他們看起來沒有悲傷,也不缺吃的;餓著肚子是飛不了那麼高、那麼快的,做隻大雁、真好。

大雁在鳴叫聲中飛走了,少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靜靜地坐到地上,抱住雙臂吧自己蜷縮在很小的一個空間裏麵。

公治長用平和的語調自語著:“嗬嗬、我不像鳥兒,我整年都在遷徙,而且永遠都是一個人。”公治長的表情是平靜的,他看起來完全不悲傷,少年的眼淚早就在之前饑寒交迫的歲月中流光了。

“啪”的一聲的響動,驚醒了公治長,看著麵前火堆裏暗淡的火苗,公治長知道他應該去找個住的地方了。公治長站起身準備找一個山洞,或者一棵茂盛一點的大樹,在那裏睡覺。

扶著受傷的那條腿,公治長慢慢的站了起來,剛站直身體一陣暈眩就襲來了,公治長搖晃著身體的又坐了下去。這是流的血太多的緣故嗎?

公治長把心思放在了自己身體的傷口上、默默地感受著胸口和腿上傷痕的痛楚,腳很痛、胸口那裏沒有感覺;腿上的傷口公治長早先小心的用清水洗過了,傷處到這個時侯已經結痂了,至於胸口,那裏被梟撕掉了一塊肉,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比腿那裏更疼,但現在的狀況是,胸口完全沒有痛感,這是中毒了嗎?公治長悚然一驚,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梟的爪子有毒。這是怎麼回事?公治長試著用手去觸碰傷口附近的肌肉,按了幾次才又感覺,觸碰傷口,幾乎沒感覺!~過往的經驗告訴公治長,自己中毒了!

左思右想是沒有用的,如果不解毒的話那今天的這頓飯恐怕將成為他最後的晚餐,要找東西解毒!不過這是梟身上的毒嗎?如果是、那用什麼東西來解它!

公治長腦袋裏麵一片混亂,我還不想死!怎麼辦?越是著急他的心就跳的越快,他也更加慌張,這樣過了一會公治長覺得呼吸都開始困難了;要冷靜!~公治長撫著胸口,慢慢平緩著自己的呼吸,幾分鍾他感覺好多了;這毒的感覺和以前流浪時曾經中的毒感覺差不多!

那上次對毒有效的白花這次還能有用嗎?公治長想起了一個地方,時間不容耽擱了,要快點去那裏;拖著疲憊的身軀公治長向記憶中的那個地方走去。

公治長要去的地方是一個一個開在山壁上的洞穴,半年前公治長到過那裏;那天天色將晚,公治長四處尋找歇腳的地方,而他正好看見了那個山洞。

踏進山洞以後山洞裏麵濕滑的岩壁,和森冷的寒風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穿過一個小曲回走到山洞最裏麵,麵前的地上麵一條手臂粗細的蟒蛇嚇了他一大跳,公治長猛的向後退,跑了幾步後卻沒有想象中追擊襲來;公治長狀著膽子回頭看去,這一看讓他鬆了口氣,公治長很走運;那條大蟒蛇正在蛻皮,而且剛開始不是很久,公治長看著地上粗長的蟒蛇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