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知己的默契(1 / 3)

第二天早晨,依諾剛要起床,突然覺得鼻子一熱,用手一摸,竟然出鼻血了,娜吉嚇得喊阿黑和一洲。

一洲跑過來,急忙讓依諾平躺著,他用涼毛巾給依諾敷額頭,可沒有什麼效果。阿黑做默念狀,依諾的血止住了。阿黑說:“你有多大的火啊,鼻子出這麼多血?”一洲突然想起來,說:“你是不是昨天吃人參補多了?”依諾說:“我沒吃人參,就吃了幾塊雞肉,還喝了點兒湯。”娜吉說:“那顆人參還能燉一回雞。”一洲說:“什麼!你把整隻人參都放進去了?“娜吉說:“是啊。”一洲說:“我忘了說,放一點就可以的,你放了一整隻,依諾又喝了湯,難怪鼻子會出血的,還好人參不太大。”娜吉說:“不會這麼厲害吧?我們怎麼沒事呐?”一洲說:“我和阿黑光喝酒了,沒怎麼吃,你也沒吃幾口,不知李家的人怎麼樣?”娜吉急忙跑去李家。依諾說:“我不會怎麼樣吧?”一洲說:“現在關鍵是要去火。”阿黑說:“她現在基本穩定下來了。”娜吉跑回來,說:“李家都沒有事。”阿黑說:“沒事就好。”

娜吉小聲對依諾說:“那個家夥在門口等你呢。”依諾急忙要起來。一洲說:“你現在不能動,再動還容易出鼻血的。你躺著別動,我去請大夫。“說著他走出屋子,來到院子,見沈奧站在門口,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一洲徑直走了出去。

一洲領著大夫回來,見沈奧仍然站在那兒,便上前說道:“依諾今天病了,不能出去,這不是把大夫都請來了嘛。”沈奧說:“她怎麼樣?我去看看她吧。”一洲攔住他,說:“不行,她現在不能見人,一激動就會犯病的。”沈奧說:“到底是什麼病啊?昨天還好好的。”聽此話,一洲知道了昨天依諾和沈奧見麵了,也知道了依諾昨天回來時,為什麼這麼高興了。一洲說:“現在還不知道,她是突然病的。”沈奧說:“那我改天再來看她吧。”沈奧失望地走了。

大夫為依諾把脈,過了一會兒,說:“沒什麼大礙,給你開一副藥。”依諾說:“大夫,我能出去嗎?”沒等大夫回答,一洲便說:“他已經走了。”依諾瞪了一洲一眼,她心裏知道,一定是一洲把沈奧支走的。

幾天後,依諾和阿黑走進石府,見柳詩荷也在客廳,她在和石仁說話。

柳詩荷說:“你小的時候就懂事,詩薔故意逗你玩,把你的好玩的東西裝進自己的衣服裏,你也不生氣,就又找出別的東西和她一起玩。”石仁說:“是嗎?”依諾小聲對阿黑說:“石仁好像好了。”阿黑也說:“真的。”柳詩荷又說:“你有什麼好吃的就拿出來,給詩薔分一半,你雖然比詩薔小,可處處讓著她,隻要有人跟你玩你就高興了。”石仁說:“是嗎?”柳詩荷還要往下說,石仁突然說:“詩薔是誰呀?”柳詩荷見石仁仍不清醒,鼻子一酸,流起淚來。

依諾開口說:“詩荷,別難過,石仁比剛開始好多了。”柳詩荷見來人了,急忙轉身檫眼淚。依諾走過去摟著石仁,說:“石仁猜猜我是誰?”石仁高興地說:“你是詩薔。”依諾難過地說:“我不是詩薔,我是依諾。”石仁說:“啊,是依諾。”

依諾邊給石仁按摩頭部邊對柳詩荷說:“石仁這樣,我的心好難受,我對不起石仁。”柳詩荷說:“你也不用太難過,誰也不想這樣的。”然後她看著依諾說:“你那天沒事吧,都把我們急壞了。”依諾說:“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阿黑對柳詩荷說:“柳小姐,那天真的謝謝你們姐妹倆,攙扶我們幾個人回家。”柳詩荷說:“別這麼說,我們隻是舉手之勞。”阿黑說:“那天我們昏昏沉沉的,也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們。”柳詩荷說:“你們真的不用太放在心上。”阿黑說:“等石仁好了,我們要好好請你們吃一頓。”柳詩荷說:“好啊,到時候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石仁好奇地看著阿黑,阿黑說:“石仁過來,我給你變幻術。”石仁走到阿黑身邊坐下,隻見阿黑在衣服裏拿出一小瓶酒,讓石仁聞了聞,石仁皺了一下鼻子。阿黑在石仁麵前晃動瓶子,當他停止晃動的時候,酒瓶不見了,看到的卻是一個小蜜罐。然後他又把罐子拿到石仁跟前,讓他看。石仁覺得好玩,拽著阿黑到客廳的桌子上去玩了。

柳詩荷看著依諾,說:“你最近經曆了那麼多,可臉上還有幸福的感覺,你是怎麼做到的?”依諾說:“我臉上有幸福嗎?我還不知道呢。”柳詩荷說:“沒想到你內心這麼堅強。”依諾說:“內心堅強是什麼意思呢?”柳詩荷說:“就是遇到什麼事,你都能挺得住的意思。”依諾說:“哦,是這個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就知道遇到什麼事後,還沒有來得及難過,就又有別的事發生了。整天都有讓我著急做的事,就把難過的事放一邊了。有時候,過一段時間以後,原來讓我難過的事又變好了,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柳詩荷說:“是嘛,有的時候還會峰回路轉。”依諾說:“還有就是每次我遇到什麼事,總會有人幫助我,我身邊的人很好。”柳詩荷說:“我看出來了,比如那個一洲,那天你失蹤後,他急的滿頭大汗,顧不上和我們多說話,就跑著去找你了。”依諾說:“啊,對,一洲總是幫助我們。”柳詩荷說:“你是有福氣的人,總會有人安慰你的。”依諾突然覺得柳詩荷很孤單、很可憐。詩荷今天這樣,跟自己有直接關係,而詩荷都沒有怪自己。她拉住柳詩荷的手,說:“詩荷,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安慰你。”柳詩荷笑著說:“最主要還是自己能夠想明白才行。”

看著柳詩荷的樣子,依諾突然有一個念頭閃過,以後不要和沈奧見麵了,這樣也不會對詩荷愧疚了。柳詩荷慢慢地說:“那……你是怎麼忘記一個人的?”依諾的心沉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我也說不好,可能是,要是那個人總讓你難過、失望,你就會不指望他什麼了吧。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忙別的事。”柳詩荷拉著依諾的手,說:“就是說,你後來記住的都是那個人的不好,而他以前的好都被時間給磨滅了。”依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柳詩荷又自言自語地說:“應該給別人多留下一些讓自己釋懷的證據,最好是一點一點的漸漸地麻木,否則就會突然崩潰。”依諾既疼愛又疑惑地看著柳詩荷。柳詩荷對依諾解釋道:“在跑的最快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沒有緩衝,會突然倒下的。”依諾完全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