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夫人走進來,說:“仁兒的事,真是讓你們費心了。”柳詩荷站起來,說:“伯母,石仁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多陪陪他,他會好的更快的,您就不必客氣了。”依諾也站起來,說:“是呀,夫人,我們多跟他說說話,幫他回憶以前的事。”石老夫人說:“石仁有你們我欣慰多了。”
石傅走進家門,見依諾、阿黑和柳詩荷都在陪石仁,就和幾人客氣幾句,然後也陪石仁一起玩。
石傅對柳詩荷說:“詩荷,我看見詩薔和肖逍在一起,而且很是要好。”柳詩荷說:“是,詩薔在跟肖逍學劍呢。”石傅說:“是這樣啊,我還以為肖逍那小子要攀高枝呢。”柳詩荷說:“肖逍是個不錯的人,心地好,人也機靈。”石傅說:“那倒是,不過他家也沒什麼背景,全憑他的好人脈。”柳詩荷說:“隻要人好就行,家庭狀況還是其次的。”石傅說:“你們柳家就是太書卷氣,太本分了,有肖逍這麼個跑外的也挺不錯的。”柳詩荷說:“是啊,肖逍沒少為我們家辦事,對柳家很好。”石傅笑著說:“那是因為柳家有兩朵美麗的花嘛。”柳詩荷說:“石大將軍竟拿我們呆板的柳家人開玩笑。”石傅說:“我可沒說你們柳家呆板啊,小詩薔可夠調皮的了,可惜她是個女孩子。”柳詩荷說:“你重男輕女,不過也是,要是我和詩薔有個哥兄弟什麼的,我父親會省不少心的。”石傅說:“詩荷,有什麼事需要我的幫助盡管說。”柳詩荷說:“我們可不敢輕易麻煩你石大將軍。”石傅說:“那你就趕快找一個,能夠祝你們一臂之力的婆家才是。”柳詩荷有些生氣地說:“這事就不用石大將軍操心了。”石老夫人忙說:“詩荷可是不愁嫁的,媒人都踏破門檻了,可我們詩荷就是看不上,有什麼辦法呢?”石傅說:“看來,柳大小姐不是眼光太高,就是走火入魔了。”石老夫人瞪著石傅,說:“還好意思說別人呢,你倒是給我娶回一個兒媳婦啊,還說什麼別人眼光高。”石傅低頭說:“快了,等著吧。”石老夫人說:“這話都說了好幾年了。”
柳詩荷不願提起婚姻大事,和幾人告別回家去了。
阿黑和依諾也想回去,石仁拽著阿黑不讓他走。
石傅挽留說:“你們在這兒石仁特別高興,再坐一會好嗎?”阿黑說:“好吧,石仁高興就會好的快一些。”石傅讓仆人準備酒菜,被阿黑拒絕了。石傅說:“你不是最喜歡喝酒的嗎?怎麼又不想喝了呢?”阿黑說:“我戒酒了。”石傅奇怪地說:“是嗎?為什麼要戒酒啊?”阿黑說:“因為喝酒會礙事的。”石傅說:“少喝點有什麼關係呢?”阿黑說:“如果喝了酒,遇到危險就麻煩了。”石傅不自然地說:“怎麼會有危險呢?”
石傅轉頭對正在和石仁玩耍的依諾說:“依諾,聽說你前些天去了太樂署,還給皇上獻唱了?”依諾轉過身,說:“是啊,石將軍怎麼知道的?”石傅說:“聽李大人說的。”依諾說:“對了,我在那兒看見李大人了。”石傅說:“那你怎麼沒留在太樂署啊?”依諾說:“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石傅說:“那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啊?”沒等依諾開口,阿黑說:“我們以後就去戲場演出,維持生活吧。”石傅說:“是這樣啊,那以後石仁又可以找你們玩了。”
回去的路上,阿黑對依諾說:“有一天石仁清醒了,咱們說話也要注意些了。”依諾說:“知道了,是怕石仁不小心告訴了石傅。”阿黑說:“親兄弟也不都一樣啊,一個心地善良,對我們還有恩,另一個總是得防著。”依諾說:“石傅是一個琢磨不透的人。聽石仁說,柳家和石家以前有意給詩荷和石傅撮合,可倆人誰也不同意。”阿黑說“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依諾說:“詩荷是個淑女,淑女是不是就是有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著,也不忍心傷害別人呐?反正詩荷是一個好人。”阿黑說:“是啊,這麼好的姑娘,好不容易有了中意的人,還是一個多情郎。”依諾說:“可沈奧說自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是別人誤會他了。”阿黑說:“到底怎麼回事,隻有沈奧自己知道。是別人一廂情願,還是他亂情,你能看出來嗎?”依諾說:“你這麼一問,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反正他說他擔心我。再說我現在也失去了那顆珠子,他為什麼騙我呢。”阿黑說:“不管怎樣,你自己要掂量好,不然又會被傷害,我們也沒法幫你。”依諾說:“知道了,我心裏很亂,覺得對不起詩荷,心裏又……”阿黑說:“心裏又放不下沈奧是吧?”依諾點點頭,說:“詩荷可能也是這樣,她比我還要苦。”阿黑說:“詩荷那樣規矩的家庭可能不容她向誰訴說,隻有她自己來承擔一切了。”依諾說:“還有詩薔可以說。”阿黑說:“以詩荷的性格,也不可能什麼都對詩薔說的。”依諾煩惱地說:“阿黑,我該怎麼辦?”阿黑說:“問我有什麼用,我說出來你能聽進去嗎?”依諾說:“就算我不和沈奧在一起,他也不會和詩荷在一起的。”阿黑說:“應該是吧,有些事是誰也控製不了的,怕就怕你扛不住啊。”依諾說:“隻要我努力,就會成功的。”阿黑說:“可你擋不住別人也成功啊。他也會喜歡別人的,不是嗎?”依諾無奈地說:“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