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機械師(1 / 2)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在偌大的劇院內敲蕩,MarilynManson的Babble,Babble,Bitch,BitchRebel,Rebel,Party,PartySex,***,***,don‘tforgettheviolenceBlah,blah,blah的嘶吼與叫囂顯得寂寞而可笑。肮髒的紅幕有的地方已經破爛,背景是一個巨大的骷髏懸掛在鮮豔的血紅色花朵上。劇院坐滿了一個個隻有上身臉上的表情全是露出綠色眼珠誇張的嘴唇裂到耳根的大笑。舞台上放著一張醜陋的桌子,桌子上麵蹲著一個擁有一張更醜陋的臉的男人。

深黑色的燕尾服在他身上不倫不類,破了一個洞的帽子遮蓋住亂糟糟的白發,因為長期接觸金屬他的皮膚已經變成灰色。他閉著眼,輕輕的揮著手仿佛已經陶醉在這令人狂躁振奮的音樂。

歌曲放完,他跳下桌子,像個紳士一樣優雅的摘帽彎腰行禮,隻是配上他那張醜臉這種動作隻會讓人作嘔。“首先,真誠的感謝在座的各位前來參加我的婚禮演出。”嘶啞嘈雜的聲音就像是兩塊生鏽的鐵被用力摩擦。“歡迎欣賞第一幕,由本機械師親自改編的協奏曲,黑色星期天。”

一個個木偶人整齊而響亮的鼓起了掌,特定位置上裝載了發聲係統的發出電子合成音的起哄聲。

他再此摘帽微笑行禮,“謝謝。”

紅幕緩緩向上吊起,四台隻有兩隻手的機器拉著小提琴從左麵緩緩上場,場中間升起一架正對觀眾的鋼琴,彈鋼琴的是一架造型精致逼真長著二十根指頭的狗。天空中吊著的是一個胸部巨大的女機器人敲著人頭骷髏的架子鼓。他站在指揮台,指揮棒一揮,充滿死亡和黑暗的樂章響起。那股陰鬱的味道從樂器中不斷流出不斷加重。整個劇院仿佛被魔鬼的翅膀包裹著。

節奏越來越急,聲調越來越高,海潮一撥比一波洶湧。拉動小提琴的手已經快到肉眼看不清的地步,終於弦崩了。架子鼓的骷髏頭已經開始漸漸被敲碎。在最後一個漂亮的滑音結束後鋼琴狗的手指全部斷掉。

“多麼,偉大、又精彩的演出!”他激動的臉色赤紅,舞著雙臂吼道。觀眾們及時的發出配合的掌聲。

“但這隻是開胃菜我的朋友們!接下來,我要向各位介紹進來來參加我的婚禮的重要來賓。”

“第一位!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湯姆!”一個機器人端著一個盛著一個人頭的盤子走上台來。這個人頭的臉已經被劃的支離破碎。“眾所周知,湯姆是一位大帥哥。哇嗚,那種隨便往那一站就有正妹上來要電話號碼的那種。從小到大許多人都問他,湯姆,你為何要和一個長得那麼醜的人做朋友?當然,那個長的那麼醜的人就是我啦。而我的好兄弟湯姆回答,誰和他是朋友?那醜八怪這麼惡心他才不配做我的朋友,我隻是覺得這個家夥在我不想動彈的時候可以做個跑腿的,哈哈。”他撩起袖子擦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聽聽!多麼令人感動的友誼啊!為了感謝湯姆我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我用最鋒利的刀子把他的臉割成了現在這副更英俊的麵容!啊哦,隻是我不小心好像把他的身體也給割去了。怎麼辦才好呢?不過我相信我這位最好的朋友一定會原諒我這麼忠誠的狗腿子的,感謝湯姆!”他一腳將那頭顱踢飛,摔在地上就像一個壞掉的西瓜碎的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