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看他這副模樣,心裏暗自做了下準備:“沒事,說罷,我在巫城什麼胡話都聽過,不用擔心本宮消受不起……當然,如果不好說可以不說的。”
“那個……我爹說你像我娘。”
“什……什……什……什嗎?!”莫名千準備萬準備沒想到竟然是這句話。
“喂,我一巫城副部長……怎麼能和金天氏夫人扯上呢?!”
昊菊:“是啊,我聽見也是這反應,但我爹的樣子不像開玩笑,我沒敢再問了。”
“好吧……”莫名笑了下,在尷尬的時候也可以以開玩笑收場,“不過本宮可以考慮一下收你做幹兒子……”
昊菊笑了下,剛想反駁,就被突如其來的小芝打斷了:“二哥!不許和我搶名姐姐!”
莫名,昊菊:“……”
“哎呀,莫名,”昊菊說,“我再不走小芝要和我打起來了,我走了。”
莫銘目送他出去:啊?他怎麼知道我叫什麼的……哦,我和金天氏前輩說過的,他也在場。
小芝又一蹦一跳地到莫名身邊:“姐姐,你怎麼起來了?”
莫名笑:“我倒是對你們家挺好奇的,我都告訴你那麼多關於黎國的事情了,你也告訴我你們家的一點事情唄。”
小芝點點頭:“那姐姐先躺下,你想聽那部分?”
“你們幾個人不是一個娘生的?”
“嗯,我爹有三位夫人,”小芝扶著莫名,“是不是算挺少的了?”
“這倒是……”莫名一撇嘴。
“大娘是我大哥和小四的母親,是正妻,二娘是二哥的母親,但是據說是因為難產死的,我的娘是最後才進府的夫人。”
莫名緩緩地坐在了床上:“但是你長得比你的幾個兄弟都秀氣多了。”
小芝:“我爹爹不是現在這個爹爹啊,我娘隻說我爹在很久之前就死了,後來是現在這個爹爹收留了我娘,也認了我做幹女兒,兩個哥哥和弟弟也對我挺好的,隻是……這兩個哥哥實在是差別太大了。”
莫名:“哦?”
“這還不好理解嗎?有娘照顧的和沒娘照顧的能一樣嗎?而且他們兩個也差個四五歲呢,所以我還是覺得和二哥聊的過來。”
“但是我沒看出來你爹偏心誰啊……”
“哼!還不偏心?!”小芝嘟起了嘴,“我爹最喜歡二哥了。”
莫名:“啊?不是應該最疼長子的嗎?”
“二夫人是我爹爹最喜歡妾室了,但是我娘來金府晚,也沒見過二夫人,就連大夫人也沒見過二夫人呢,隻知道二夫人性格怪怪的,身份也極模糊,我爹最怕別人提及此事,看來這位二夫人的死真的是在我爹心裏揮之不去了。而且最奇怪的是,二夫人從來沒進過金府,就連生二哥的時候也不在金府,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麼和二哥為什麼是白發,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二哥肯定是我爹的兒子,和爹長得也很像呢。”小芝說。
莫名:“那這個二夫人還真不是一般人呢……”
說我像二夫人……
莫名:“那關於你二哥的呢?”
“他啊,別看他是白頭發,但是他可是很開朗的呢,而且因為沒有了娘,所以他和爹接觸最多,爹也喜歡他,把招數都教給了他,他幾乎得了父親全部的真傳。而且喜歡到處瞎逛,在四周鄰國都有認識的,也不知道二夫人是不是這樣的。”
“那一天他和那個小孩出的那招,也是向他父親學的?”
“嗯,這個很難呢,好像是叫縱橫來的吧,怎麼樣,和你們巫術比很厲害吧?”
“嗯……”莫名一眯眼睛,“是很厲害。”
這都待了幾天了,師傅肯定要回黎國了吧,沒有我的一點消息,肯定會很著急吧。
肯定畫了很濃的妝,好把臉上的憔悴蓋上,肯定戴了很多銀飾,不讓別人看出她瘦了。
哭我,也哭自己,還要背著別人,伊人前輩也不在她身邊,有話也沒法可別人說,有苦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和我一樣。
莫名望著窗外,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忽然一聲馬鳴把莫名的魂叫了回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門口,扶著門,向外張望。
那馬白得像雪一樣,鬃毛也是純白的,在陽光下泛著感覺沙沙的宛如白雪,和它主人一樣。
昊菊拍著馬脖子,好像在和它說話。
莫名從沒見過這種奇獸,慢慢地移了過去。
白馬發現了莫名,像犯了神經似的大叫了起來。
昊菊愣了下,抓住馬韁,這才發現了莫名。
莫名笑了下:“昊菊,這就是雪花?”
“嗯,”昊菊上前,“這才幾天啊?又閑不住了,老這麼搗騰你的腿還能好嗎?”
“沒事的,還得多謝謝你父親,不是那藥,我好得可沒這麼快,”莫名看著雪花,“你們倆還真挺逗的,都是一身白。”
“正想叫你看看呢,你就出來了。”
“是啊,巫城的人都不用馬的,沒想到,看見的第一匹馬就是這麼好的。”莫名一垂眼睛。
“我也是,從來沒遇見過蛇,看見的第一條蛇就是那麼凶的……”昊菊苦笑一聲。
莫名笑:“騎馬很有意思吧?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