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
莫名不安地躺著,師傅的脾氣她很清楚,把自己當親生女兒寵著,而且,她是法屏以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等師傅老了,就要她保護了.
巫就是這樣,幾年青春,就再沒有利用價值了。
門外有敲門聲,小芝一蹦一跳地過去開門。
莫名側過腦袋向外張望,是那個白毛小子。
“二哥,哎?爹,您也來了?”
什麼?
莫名眯了下眼睛:應該怎麼叫呢?
人家是金天氏來著吧……呃,算了,還是籠統地叫一下吧。
歪著腦袋看著背光的那人的黑色輪廓慢慢變得清晰,莫名笑了下:“可惜晚輩身子不行,不能向前輩行禮了。”
應該很體麵了吧……
“末將金天氏天逸,對巫城略了解一二,聽聞了娘娘的事,小小年紀就穩坐副部長之位,想必其實一定其師很有本事。”
這位中年男子這麼問,反而讓莫名又不安了起來,難道小芝是來打探消息的?
“不敢。”莫名隻是垂著睫毛笑。
金將軍見她笑而不答,問:“敢問娘娘,可是當今蠱巫?”
莫名愣了下。
“碧鳳?”
莫名嚇到了,莫非這金天氏一家是自己的克星?個個都想幹甚啊!自己沒有告訴一個巫的名字給小芝啊,更沒提自己有什麼師傅!看來他才不是略懂一二,而且關鍵是……他幹嘛要問這些呢?黎國的巫和他有什麼關係?
“前輩英明。”
“敢問您的封號。”
“毒後,莫名。”
“哦?那我以後可以管姐姐叫名姐姐嗎?”小芝打岔道。
“小芝,不得無禮。”
“沒事,”莫名望了下小芝,“我和她挺聊得來的。”
小芝:“名姐姐!”
“哎……”莫名一眯眼睛。
“好了,那末將就不打擾娘娘了。”
“恕不遠送。”莫名目送兩人出去。
就問了下,我師傅是誰……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早晨
小芝一大早就跑了出去,
莫名閑得無事可做,就試著下了床,扶著牆走,箭傷已經結痂沒事了,頭上擦破的地方拿麻布纏著,看起來和故意紮起來的裝飾似的,但是這腿,動一下膝蓋就疼得要死,還得養養。
莫名披上一身粉紅色的衣服,話說,在黎國她還沒看見過這種顏色的衣裳,隻是暗色調的,要不就是血紅,沒想到自己這麼打扮也挺好看的啊。
“這麼早就起來啦?也不怕再摔一下。”
莫名一愣,轉頭:“哦?”
昊菊把一個小瓶放在桌子上:“我是來送藥的,我爹說你這腿挺麻煩的,小心點。”
“沒事,”莫名又扶牆走了一步,“這點小傷我不是第一次受了,我知……”
莫名一腳踩空,一個‘道’字沒出口就變成了一聲尖叫。
昊菊一驚,一步上去拉住了她。
莫名抓住了他的胳膊,愣住了。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昊菊扶起莫名。
莫名放開他:“我這鞋本來就容易崴著腳,哦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忘了?昊菊心想:“金天氏昊菊。”
“哦,”莫名的眼神變了下,“你用了什麼招啊?我設下的毒,你怎麼會沒事呢?”
“啊?”昊菊一驚,“怪不得雪花那麼怕你呢……你設了毒陣?我,什麼招都沒用啊。”
“雪花?”
“那是匹白馬的名字,”昊菊說,“它回來之後就一直不舒服,小芝往草料裏擱了些藥,現在才好。”
“那你怎麼沒事啊?”莫名眯著眼睛笑問。
這表情讓昊菊有點犯蒙:“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小時候中過差點要命的劇毒啊?”
“沒有,前幾天是我第一回看見蛇什麼的,真的,金府的環境……不可能有什麼毒物的。”
“沒有碰過?”
“從來沒有。”
沒道理啊,白發一定是害了什麼病,而他又百毒不侵。這麼說來隻有原來中過劇毒才有可能形成免疫的能力,而且毒也有可能是白發的原因,如果不是這樣,就沒法解釋這兩個現象了。問問吧,他應該不會介意吧……
“沒道理啊……”莫銘眯著眼睛,“哎,那你……我冒昧地問一下可以嗎?”
昊菊牽強地說:“沒事……”
她……到底想幹甚?
“你的頭發為什麼是白的?”
昊菊歎了口氣:“誰看見我都問我這個問題,我怎麼知道?”
莫名頓了下:“和你母親有關係嗎?”
“沒關係,我娘在生我的時候就沒了。”
“對不起啊!”莫名又頓了下,“是不是你娘中毒才死的啊?”
“不是……”昊菊瞥了她一眼,“你非要把我和毒連在一起不可嗎?”
“不是啦……”莫名笑了下,眼看話題到了尷尬的境地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辦法了。
“那你父親回去後有和你說什麼嗎?”
“沒什麼,隻是……”昊菊拿手捂了下自己的嘴巴,躲開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