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伺候太子可不是一個好幹的活，你過去先要少說話，多聽多觀察，會有宮女教你的，或者你有事可以直接問太子，但是要等和太子熟了之後再問，要不小心會被責罰啊。”
“太子性子好嗎？”
“好啊，在這幫主子裏，就屬太子性子好了，可能是隨了他母後的性子，挺踏實用功的，很少能見他生氣，但是太子是有原則的，要是惹著了他，那可不好辦呢。”
公公笑了笑：“看你是個人才，老奴在這裏就再漏給你點消息，太子喜歡玉器，最重視可以賞玉，玩玉，識玉的人了，隻是不知道你會不會。”
“公公說的這三樣，屬下倒不懂，但這雕工屬下還是敢肯定的，在師傅那裏看見過不少翡翠和碧璽，倒也有點感覺……”
“那就祝你好運嘍，你的未來就看你自己了，如果能和太子搞好關係你就發達了，到時候想著老奴啊！”
莫名已經忍了這個娘娘腔很久了，看他終於說完了，連忙道謝：
“一定一定……”
……
一豆燈火，點得屋裏暖暖的。
太子推開門，眼睛柔和了起來。
莫名慌了下，連忙站起來，打一奇拜：“太子……”
“起來吧，”太子合上門，“你是叫莫名？”
莫名點點頭。
太子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好似麵癱：“坐吧，別緊張。”
莫名覺得四肢不大聽使喚，僵硬地坐了下來。
太子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莫名邊上：“公公有和你說‘貼身侍衛’是什麼意思嗎？”
莫名搖搖頭。
太子從桌上拿起一卷竹簡：“就是在本宮身邊，給你灌輸一點政治上的問題，好以後直接進入前朝辦事。”
莫名沒言語。
“但是本宮不想這樣，本宮想找一個真正可以說的上話的，可以懂自己的人。”
莫名瞥了太子一眼，又低了下去。
太子嘴角翹了下：“你想說本宮是癡心妄想吧，好好的一個太子，居高臨下，到那找什麼知己。”
“屬下沒有……”莫名眨了眨眼睛，“屬下……屬下隻是覺得……”
太子放下竹簡，眯著眼睛望著莫名，白皙清秀的臉被燈光照得更加輪廓分明。
莫名一愣，腦袋空白了幾秒：“屬下隻是覺得，有時候太子太悲觀了。”
太子愣了下，莫名的回答讓他第一回感覺到如此的疑惑。
“什麼？”
“太子有點悲觀……屬下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但是屬下認為，”莫名一瞥別處，笑了笑，“有的時候，太子隻是沒有太關注，沒有好好地觀察，其實這樣的人有很多的，屬下也相信，有些事情不會因為等級而受禁錮的，但是太子換個角度想，您在失去某些東西的時候，也得到了不少，也是公平的。”
“公平？根本沒有公平，何謂公平，你認為別人對你公平嗎？”
“是，但屬下很知足，屬下知道自己的師傅是蠱巫，屬下也知道自己的出身高很多人一等，能吃得飽穿得暖，這樣屬下就很知足了。”
“在幾年前，屬下師傅和赤月奪權的時候，屬下有幸看見了很多宮外的事情，很慘，”莫名垂下眼睛笑了笑，“太子可能看看他們，就會覺得自己有多幸運了。”
太子頓了頓：“你是巫嗎？”
莫名一睜眼睛：“太子為什麼這麼問？”
“沒事……”太子笑了下，“本宮隻是覺得……原來好像有個人的性格很像你，但本宮老是想不起來了。”
莫名眼睛動了下：“可能這種性格很多人都一樣吧……”
太子一瞥她的眼睛，那眼睛好像會說話，讓他可以暫時把一些事情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