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也知道自己這兩下子,根本擋不住那些爛樹根的衝勢,於是嘿嘿一笑,顯出一幅憨厚的表情,“小虎兄弟咋說,咱們就咋幹。大哥衝鋒陷陣不行,但是行軍布陣倒還有兩下子。”
倒是申羊吉搖頭,一臉的不快道,“既然咱們已經是兄弟了,我又虛長幾歲,就腆顏自認大哥啦。王兄弟率眾弟兄從旁截殺,大哥沒意見。隻是讓兄弟你一人去擋那些爛樹根子的鋒芒,大哥不同意。大哥好歹也虛長幾歲,你讓當大哥的眼瞅著兄弟在前麵殊死博殺,自己卻在後麵貓著躲清閑。這不是當眾打哥哥的臉嘛,莫非兄弟是怕大哥拖你的後腿。這樣的事兒哥哥是萬萬幹不出來的。”
申羊吉一身神力,就連自己也是萬萬不及,讓他衝鋒陷陣,倒也是人盡其才。見他這麼說,管虎也不好再跟他客氣,於是從須彌袋中掏出那尊隻有拳頭大小的女媧神像,交到申羊吉手中,鄭重說道,“既然大哥執意,小弟也不好強求。我這有一尊神像與你護身,應該無恙。”
“這……”申羊吉一愣,隨即苦笑道,“小虎兄弟,現在才想起來拜神,是不是晚了點。況且為兄從軍二十幾年,從來不信鬼神。這個東西,還是兄弟自己留著吧。”
管虎咧嘴一笑,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神像,它天生擁有克製妖物的奇效。你隻要拿著它,狠狠地朝那妖物腦袋上砸,管保一拳砸死一個。”
“這個……”申羊吉將信將疑,猶豫半天,有些羞赧道,“大哥手勁大,這麼精致的東西,怕給你弄壞啦。而且,這麼點的東西,能有多大勁頭,還沒大哥的拳頭好使呢。我看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
管虎聞言,頓時有些無語。這女媧神像連小黑的鋒芒都無法傷其分毫,他要是能給捏碎了,那他也不用在這呆著了,直接上天當神仙得啦。
興許是這神像已經有了一些靈性,見這武大瞧不上自己,突地迸射出一道金光。那道金光十分耀眼,映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好半天,待這金光散去,隻見那神像居然如同活過來一樣,盤在申羊吉的拳頭上,形成了一個拳套的模樣。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申羊吉以及一眾人見狀無不目瞪口呆。
這女媧神像管虎也是昨日剛剛得到,這樣變故他自然也是第一次見,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申羊吉一揮拳,隻聽撲的一聲,一道強勁的拳勁擊出,砸在一旁足有幾丈遠的土牆上。那土牆在眾人的注視下轟然倒塌,塵土飛揚。
眾人目愣口呆,直至此刻,方才知道,這個看著不起眼的東西居然是一件難得的寶貝。全都一臉羨慕地看著申羊吉,眼中充滿了火熱。
申羊吉更是感動的眼淚差點都流了下來。這個初次相識的少年,居然將這麼寶貴的東西交給自己,足見他對自己的信任。
申羊吉也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於是他重重地拍了拍管虎的肩膀。雙目精光一現,突地騰空躍起,下一刻落在地上時,已是十幾丈之外。尤其一尊天神一般,威風冽冽,舉手投足之間,大地都跟著晃動。
“你們這些爛樹根子,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申羊吉大吼一聲,衝了過去。宛如一道金光劃過,一拳便將那攔在麵前的妖物砸出十幾丈遠。被這拳擊中,護在那妖物身上濃濃的黑雲撲地一下消散的無影無蹤。那妖物掙紮著了幾下,最終還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妖力的維持,他那幹枯的表皮開始慢慢紅潤,最後重新變回一個瘦得隻剩下一張皮包裹著的少年模樣。
王五雖然也有些羨慕,但也知自己這點能耐,縱然管虎將這神像給他,隻怕也發揮不出這樣的氣勢來,於是轉身衝著身後的一眾壯丁,大吼道,“從過軍的老少爺們們,都往前站站,別跟娘們似的貓在後麵,讓那些後生晚輩們護著。我王五雖然沒什麼本事,也當過幾年百夫長。今天就腆顏帶著大夥衝殺過去,將那堆爛樹根子砍了當柴燒,如何?”
“好。我等自聽王大哥的令行事。”眾人似乎也被申羊吉的氣勢所染,群情激憤,士氣高昂。
“尖甲破盾方陣。”王五從軍多年,對這行軍布陣之法甚為熟悉。以目前的形勢看敵人單體實力過於強大,而己方則數量龐大,正適合這套陣法。
聞言,立即有無數從過軍的老兵行動起來,有前有後,有左有右。唯有那些第一次從軍的少年則呆立在當場,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