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清脆熟悉的聲音:“龍馬,加油!你是最強的!”仿佛聽到了最想聽到的聲音,胸中升騰起無盡的力量,龍馬提升著自己的狀態,達到無我,超越,超越,最後反超一步取得了第一。周圍的歡呼聲響徹校園:“龍馬sama,龍馬sama。”贏了之後,龍馬在賽道邊上走著,心裏挺疑惑,自己怎麼會幻聽到小柔的聲音呢,卻不防溫柔一下子衝過來。他下意識張開手臂,緊張地把她抱進懷裏。
溫柔抬起頭,掩飾地遮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回頭對菊丸吼道:“學長,你幹嘛推我啊?”
“不是我。”菊丸連忙擺手,他可不敢推溫柔。又朝左右看看,剛才身邊站著的女生呢?
“越前,好樣的。”同學的噓聲一下子傳來。龍馬皺著眉,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拉著她走到樹蔭下。
“你怎麼來了?”
“我來為你加油啊。”溫柔的聲音不自覺地放低了。即使她說的實話,那也是部分實話,還有部分是因為她想出門。
“你不是有課嗎?”
“改期了。”
“你到底有沒有身為孕婦的自覺?一定要讓人擔心嗎?”聲音明顯提高。
“我來的時候很小心的,菊丸學長也一直在旁邊的。”溫柔趕緊解釋。
“那剛才怎麼回事?”
“意外意外。”溫柔想露出最燦爛的笑容,發現龍馬難以掩飾的怒色,僵在了那裏。
“你知道剛才我是多麼害怕嗎?如果我沒接住你呢?如果你就這樣摔倒了怎麼辦?”
龍馬有些氣急敗壞。
“對不起,我又任性了。”溫柔低頭認錯。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錯,可是不由自主地,眼淚還是落下了。她鄙視自己:犯了錯,還哭,簡直錯上加錯。用手去抹眼睛,抹去了,又漲滿了新的,流不盡似的,“真的……很……對不起。”龍馬心疼地將她圈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語氣中有幾分無奈:“你怎麼又哭了?別人肯定以為我欺負你。事實好像也是那樣。愛哭鬼,不要哭了,這麼哭下去會虛脫的,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溫柔抬起頭,抽噎著:“我……我不……是……愛哭鬼,我……停……不……下……來。”龍馬用拇指抹去她臉頰上的淚:“那我幫你好了。”湊上前輕輕吻住了她的唇。溫潤的觸感一下子安慰了她,或者說嚇到了,這裏可是校園啊,人來人往的,他還真敢啊,不過莫名的,眼淚真的收住了。良久,唇分。
溫柔看看四周八卦的目光,不禁歎道:她的一世英名,全毀了。菊丸學長在一旁湊趣:“枝枝,你的臉是紅色的呢。”
“越前和枝子相親相愛呢。青春啊。”桃城也調侃了一把。
“果然很有趣呢。”不二笑靨如花。
“原來越前和妻子的關係好到這種地步啊。”大石也有些感動地說。
乾埋進筆記本一刻不停地寫著,根本沒有抬頭。
手塚嘴角微微有了點弧度。
“你累不累?”龍馬專注地看著溫柔,語氣漸緩。溫柔搖頭,隻是走了幾步路而已,想起龍馬是跑了3000米,臉上都是汗,拿出隨身帶的小毛巾想為他擦,龍馬攥在手裏:“我待會自己來。你先坐一會兒吧。”順手把遮住她眼睛的劉海向後撥弄。周圍又是一陣驚訝的抽氣聲。
“我們走吧。”溫柔自認不是臉皮厚的那個。
兩人相偕而去,卻沒有發現隱在人群中、情緒不明的某雙眼。
回家路上,看到龍馬的臉色緩和了,溫柔有了述說的心情:“比賽都很精彩。你們網球部的學長也都贏了,可惜桃城學長輸給了河村學長,海堂學長輸給你。你不知道大石學長撐杆跳的時候有多凶惡,簡直變了個人。不二學長居然在羽毛球的時候用巨熊回擊,他的後援團還一臉陶醉。河村學長對於網球拍真的沒有抵抗力。菊丸學長跳的真是無人能敵。最誇張的是手塚部長居然笑了,雖然是對著他的女朋友,可是我還是很驚訝啊。”
“畢竟是學長。”贏了也正常。
溫柔又說了一遍她對部長女朋友的觀感,總結地說:“雖然有些不禮貌,我還是覺得他們的組合有些奇怪。”
“部長喜歡。”就好了。
“也對,我們也不是很奇怪嗎?本來我很理智,你很裝酷,可現在我老是哭,你老是嘮叨我。”
“不好嗎?”
“挺好的。”感到相握的手更緊了些,溫柔沒用地說。心裏卻有甜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