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第二天日照高頭麻雀立枝頭上麵唧唧喳喳喚人起床,梁如心這一覺睡得安心踏實,五年遊曆奔波路苦雖說其間也逍遙快活過但哪裏比得上自個這躺了十幾年不曾舍得變換的紅木小木床來的舒服。梁如心這院子不大名聲不響,也虧得這梁家二世子除了對那食之一字有些挑剔之外衣住行那都是隨意的主,不然別說五年光景就是一兩月份能不能獨個熬過來都要成了問題。在這梁王府衣食無憂一入外麵江湖別說衣食堪憂就是那基本的二字活命都是難上加難,強盜劫匪,江湖武客,朝廷鷹犬,小則那一村之民大則一城之兵哪個不是對這初入江湖不懂兩三心裏事的嫩頭青賊迷幾眼,肥肉瘦肉隻要是肉那餓急了的老虎豺狼都不挑剔,至於梁二世子是如何活過來學過來那自有他的法子,不過也是險之又險。
至於頭天晚上那比鬥結局自然是那劉陽贏了,不過最後那張城也沒死卻也被劉陽折了左手以後吃飯端碗成了問題,這還多虧得那張城雖然嘴巴上麵有些收不住但也不是那糊塗渾人無論梁如心這小爺如何誘導在他看來劉陽那巴掌對了就是對了,但兩人還是比得難舍難分那一場戲就連那看慣了大場麵的梁王爺都是兩次起手喝彩連聲稱好。至於牛無名那老頭子自然對這小打小鬧沒個看法早早就隨著下人去了住所安然入夢去,或許也是為這爺倆騰出點空間講幾句私房話。
梁王府裏太平了下來,可這北陽城卻是不太平了,梁二世子老紈絝歸來的消息猶如雨後春筍般散播了全城,一時間風風雨雨前來假仁假義道喝的也不管有沒那個地位都往著梁王府裏踏,可無論是誰梁如心直接一句不見梁王爺更是閉門不出說是要參悟佛法,使得那些人隻得說說笑笑來留下那賀禮一臉無奈去,有的五年前習慣了這梁如心性子隻得自個心裏道,“果然,人還是那人,紈絝子弟一個。”不過後頭又加了一句,“還好沒變!”然後離去,步子輕鬆。
“來,給小爺我笑一個!如意啊如意,小爺這一去五年你也沒給小爺寄上一封書信,想想那年那屁大點就跟著小爺我跑東跑西掛著鼻涕,處也處了十幾年了,你那裙子裏麵美人花紅啥個時候交代了我哦?你我可是拉了手指著了紅袍的,不能不算話啊!”梁如心伸出一根手指勾著那婢女下巴,一臉笑意如那桃花般紅,調侃道。說來那名叫如意的婢女也是生得俏麗胸前兩堆如山倒,桃花眼兒瓜子麵麵如白玉,再一看她那手兒可真不像那婢女丫鬟能有那是蔥蔥細細。此刻從那木盆裏麵擰一纏綿手帕遞這梁如心後者卻是不接反倒如那五年前一般勾著自個下巴,哪裏曉得這怪少爺打扮得跟那乞丐一樣醉醺醺回來一覺醒來就使壞了,那時候自個不過八九歲哪裏曉得那麼清楚男女事,而今就不同了,這小臉那是刷的一下就紅得如那蘋果一般。梁如心看了那如意滴得出水的小臉兒,過一刻,再過一刻,最後隻得放了手適可而止。雖說當年老爹領著這女娃兒回來取了個如意隨著自己名字並說那天生一對的話,梁如心卻是曉得這女娃兒能看不能吃,不然五年前自個正十六七成年成天出去花花酒酒家裏放著這麼一位那是動不敢動,看不敢多看,五年前這如意可已經生的美人胚子相,隻是如今那女兒味兒,嘖嘖,更濃了。
“如心哥你一回來就使壞,意兒以後不理你了!”如意見得這少爺雖說而今膽子更大了卻依舊如同那五年前一樣點到為止也是心裏明白,原來那自小玩到大領著自個從這梁王府東府欺負到西府到處去說自個是他媳婦的梁如心還是那個梁如心,唯一不美的便是那油白臉上多幾分滄桑眼角添了一二魚尾紋,他才二十二啊,這五年如何不問如意心裏也已經知曉了差不多。如意見這梁如心不接手帕,隻得自個挺著一對兔子在梁如心麵前晃來晃去要為這如心哥洗臉,梁如心開始還樂得習慣,自個離家之前就是這麼做,這一下還好,兩下。梁如心那賊眼珠子就往著那如意胸前瞧,口水咽下去還是不解讒,心道,“他娘的,這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何況這妮子從小就……爹啊爹,你這輩子做好一件事對得起我,找個這麼個童養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