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真相寫在千年前(下)(1 / 2)

那孩子低著頭,聲音低低地說,“有個哥哥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們。”他怯生生的伸出手,一團揉得皺皺的紙。他不太敢靠近這兩個人,孩子的本能告訴他,這兩個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就像,就像家附近那隻受了傷的野狗。他悄悄的退後了一步。

“給我。”朱厚燳臉色雖然笑笑的,但他的眼睛卻冷得嚇人,那孩子又再退後了一步。

“給我吧。”隋便歎了口氣,收起了駭人的笑臉,一臉的落寞。

那小孩的怯怯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朱厚燳,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向著隋便伸出了手,“那個哥哥說你會給我錢的。”

“拿來。”朱厚燳不耐煩的走上一步,直接劈手從那孩子手上拿走了紙團,那孩子的手腕瞬間就紅了一塊。

隋便歎了口起,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拉起那孩子的手,一團黃黃的光芒閃過,那孩子的手便恢複了正常。他想了想,又塞了一錠銀子進去。

那孩子雖然很吃驚對麵的哥哥到底用了什麼仙術,但偷偷的瞄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朱厚燳,還是快快的跑走了。

“怎麼了?”一起哭過一起笑過之後,他和朱厚燳的關係反而拉近了一些。

“你自己看。”朱厚燳哼了一聲,隨手將那張紙遞了過來。劉子敬仔細的將那張紙撫平,細細的看去,卻是一行字,“望一晤。”似乎高人都有相同的癖好,留字都格外的言簡意賅。這字寫得不算太好,微微的有些歪扭,但隋便看了之後,卻有一種感覺,似乎留字的人非常肯定,自己一定會前往一晤。

他笑了笑,那紙很大,不可能隻寫了一行字,再往下看,果然,下麵還有一幅畫,卻是一幅地圖,標示著該怎麼前往。在後麵還有一行字,這行字卻是龍飛鳳舞,格外的張揚,“喂,我家三長老想找你聊聊天,你就過來吧,我和他們幾個先走了。就按那地圖走,到了地頭會有人來接你,這紙別丟了,到時候有用。”

“怎麼樣,一起去逛逛?”隋便收了紙,貼身放著,笑了笑,問起朱厚燳的意思來。

朱厚燳陰沉著臉,“不是請我。”說完轉身就要出門,隋便一把拉住他,一拳錘在他的肩膀,“左右不過是玩,你既然看見了,那就是有緣,再者,你想去哪?”也是實在沒有地方去,若是就此回宮,心裏實在是不甘的。原想著這次出行促成一樁好事,沒料到果然成功了,隻是主角不是自己。他心裏鬱悶,也想找個地方散散。

隋便見他神色鬆動了些,趁熱打鐵,接著說道,“兩個人結個伴,也好散散心。”朱厚燳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隋便微微一笑,叫過小二來,重又點了些東西,雖然日已過午,還是要填些東西才好。兩人各自想著心事,就在窗邊坐下了。

雖然朱厚燳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既然他不開口點破,隋便也樂得繼續裝下去。此番勸朱厚燳同行,也是存了番別樣的心思的,不可與外人道。自己若想報了家破人亡的大仇,單憑武力自然是不成的,劉瑾身處皇宮大內,手掌大權,又深得皇帝寵信,更組織了內行廠,自己縱是修成武聖,異能大成,天下奇人異士恁多,更何況是皇宮之內,自己單身一人,如何殺得進去?偏偏自己如今的身份還需得從秀才考起,少說也得再等四年,方才可能進士及第,雖然口上不說,心裏還是焦急,畢竟四年太長,形式瞬息萬變,四年間誰又能料到會發生些什麼變動?

但是,目下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看了看低頭皺眉的朱厚燳,隋便冷冷的笑了,“朱,厚,燳。”隋便咬了咬牙,眼睛裏血紅一片,發射著攝人的煞氣。

三長老倒是沒有選擇什麼名山大川隱居,就隻隨淡家族人住在一個小山村裏。隻是這山村實在的有些難找,即使有那地圖指路,隋便兩人還是幾次的走岔了道。兩人初始騎馬,繞著彎彎曲曲的山路,拐過一道道的山坳,淌過一條條山澗,一路上風光綺麗,與北方的一馬平川迥然不同,隋便又是口才便捷,一路上吟詩作對,講述人文風俗,朱厚燳也是看得心曠神怡,聽得如癡如醉,漸漸的倒淡忘了寧可的事。

隻是後來的旅程就不太快活,山路已經連馬都走不過去,顯然隻是走的人多了才形成的山間小路,兩人隻能棄馬步行。唯一令人稍稍開心些的就是,每每到了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時候,總會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如此四日的風餐露宿,兩人方才走到了地圖所示的地方。

隻是一步踏出林子,兩人都是瞠目結舌,大有武陵打魚人之感。

明明仍是山林之中,兩人所見卻比一般的鄉鎮還要繁華富饒,一座座木製高樓,最低也有三層,最遠處甚至還有一座建築高達七層,隱約看去,占地更是達到了一畝之廣。隻是遠遠的看著,朱厚燳就已經變了臉色,這實在是已經大大的違禁了。

兩人麵前就是一條大路,路寬足有六丈,足可並行六輛八匹馬車有餘,便是大明朝的軍道也是遠遠不如,隋便偷偷的瞄了眼朱厚燳,果然臉色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