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嫿聽得有些莫名,卻沒有在出聲打破這美麗的時刻,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投注到這瀑薔薇的花海之中,心也隨之沉沁著,陶醉著。四周靜謐地隻聽到幾隻鳥兒歸巢的鳴叫,夕陽將兩個一大一小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嫿嫿,親愛的,你聽說了麼?”
“聽說什麼啊,莎麗?”
“我們寢室的第四位室友來學校報到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不就是昨天下午,班長來通知了一下,不過好像那位室友不準備光臨我們宿舍,聽說她在外麵找好了房子。”
“她叫什麼啊?”
“韓一薇”
突然,她眼前一片迷霧,她急切地伸出手,懷揣著怦怦心跳,將它撥開。隨著霧紗地翻卷,一顆閃爍的藍寶石樹在她的瞳眸留下射影,頓時皺地若苦瓜似的雙頰上泛起了一圈圈大而柔軟的漣漪,她愉快的踮起腳尖,旋轉著輕盈的舞步。仿佛聽到鍾鼓敲響的聲音,當睜開眼時,清晰的思維才頓悟,那隻個美妙的夢境,轉頭回望,心已然清明。
十一的國慶,假期比較長,細雨過後,天空放晴,悶熱也冷卻下來,化成了涼風。冰嫿一大早起床就發現莎麗。金和昳奕正在勻脂抹粉。她倆這大清早的不睡覺要幹嘛?怎麼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老早她就在睡夢中聽見麵盆擺弄出來的聲響,水龍頭“嘩嘩”的水聲,她還以為這些全都是自己虛構的夢境。
“懶蟲,怎麼還不漱洗呀,我們都準備好了,隻差你一個羅。”昳奕邊嘮叨邊推搡著冰嫿步入衛生間。
“起這麼早,我們要去哪兒?”兩隻手握成空拳頭,不斷地揉眼睛,揉啊揉,怎麼眼睛還是這麼難以撐開啊。
“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不是,我是說你怎麼這麼健忘啊,不是說好了今天出去逛麼。”幸好中途打住,要是被莎麗那心狠手辣的巫婆知道我學她說話,八成她可憐又漂亮的小腦袋瓜上不知道又要長幾顆仙人球了。
逛街?為什麼啊?冰嫿此時腦袋還糊糊塗塗的,好想繼續睡覺啊。昳奕幹嘛站在這兒啊監督我啊,真悲催,好不容易有個可以做美夢的假期,不想卻硬生生地被這樣無理地給沒收了。
這女人怎麼還這副瞌睡黏到眼皮的樣子,她把擠好牙膏的牙刷和盛滿清水的杯子塞到她手上了額,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就不能清醒點兒麼。瞪著冰嫿有氣無力的機械的拉磨刷牙動作,隻有
“木野杏左和我們定好八點在校門口會麵哦。”
木野……杏左,啊!木野杏左也要去麼,那現在
“一一,先才幾店牙?”嘴裏包著東西,說起話來真費勁兒,連自己都沒聽清,不過,昳奕應該明白的吧。
“現在啊,我看看……”“唔,那個現在……”無視冰嫿焦切的怒瞪,繼續打頓號。算了,看她的表情由怒目轉為可憐哀求的摸樣,勉為其難地原諒她吧,不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