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蠻等人陷入泥淖中直至胸口,隻覺血氣一陣上湧,想從泥淖中躍出,可是兩腳又沒有絲毫借力之處。劉蠻憤怒的瞪著大眼看著一臉調侃的老頭子司徒野,及站在他身旁的一臉苦笑的圓臉漢子趙無極,破口大罵:“姓趙的,你言而無信,接了令牌還橫加插手此事,你還有何麵目以俠義自居……”
“唉!得饒人處且饒人。年輕人鋒芒畢露,有何益哉!”司徒野目光流露出一絲惋惜,看了看劉蠻等人,才轉首對趙無極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嘿!你現在要如何處理。”
趙無極臉上毫無表情,事情確實也超出了他的意料。
四弟無忌與馴獸奇人丁庖在趙家莊白屋內煉製煞獸的舉動,如何能逃過他的法眼,他多次潛入白屋之中觀察白猞猁的狀況,從這隻精靈身上看到了一股可怕的潛力被煞葫蘆給激發起來。他所學的“帝王狩獵圖”神秘莫測,內中專門一有段與獸相關連的論述:獸之分類:野、蠻、異、靈、煞、魔六品階,前三為下級品,後三為上級品。上品級獸奪天地之造化,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而這隻白猞猁因多種巧合,即將跨入了上級品,如成靈獸,則可造福一方,但如淪為煞,甚至是魔獸,那麼足以引起生靈塗炭。趙無極一眼就看穿,憑借丁庖還不成熟的滴血祭忌牌方法來控製這上品獸無異癡人作夢。這等拙劣的控獸之法非但不能成功控住煞獸,反而會發生倒噬,把主人淪為煞獸的傀儡。
趙無極想阻止但又擔心與無忌間本已至冰點的關係更加差,一直在猶豫不決間,剛好見到方團欲入莊內救人,於是借方團之手破壞了滴血祭牌的煉製,並在白猞猁頭上打入無極烙印,給此獸晉升靈獸埋下了一段機緣。此事也造成了趙無忌與方團之間的誤會,導致事件不斷升級。
正想間,司徒野忽然用手捅了捅他,向他使了一個眼色,說:“趙會長,你倒是做決定。
趙無極看著怒氣衝天的劉蠻,正色道:“整座獸莊被你們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我可以忍,但如今你竟然放火燒我趙家莊,是可忍,孰不忍。”
“哈哈哈——,”劉蠻怒極而笑,“你布下了獵陣,害我兄弟,此仇不共戴天,隻要我劉蠻有一口氣在,我必定要與你拚個魚死網破,燒了這區區一個趙家莊算得了什麼?”
“好一個狠心腸的小子,”趙無極即使涵養再好,也變了臉色,“這莊上老小婦孺整整三百餘口,你當真下得了手。”
劉蠻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漲成一片血紅。
趙無極久久盯著劉蠻的表情,心中暗暗思量,“你懂得臉紅,說明你多少明點理。”他歎了一口氣,說:“這獵陣隻困不殺,你的朋友分毫無傷,”看到劉蠻與方團等人明顯放鬆的神情,他又續繼道:“我觀你也是一個懂得道理的少年人,希望你們就此罷手,化幹戈為玉帛才好。”
說完走到無極影壁著把鑲在上麵的獵王令,緩緩轉動後,拔了出來。